『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宋四丰:他能说什么?
孩子间玩耍得愉快就好了。
而且他仔细的想了想, 是别人家的孩子认他家延年做老爹,又不是延年背叛自己,改认他人为爹。
不打紧!
想通了这一点, 宋四丰看向的王昌平的目光中, 都多了两分慈爱。
这差点是自己便宜的干孙子啊,那必须得爱护爱护。
“哦~是这样子啊。”
王昌平躲闪着宋四丰的目光, 讪笑:“没错, 就是这样!”
宋四丰:“走走,昌平咱们走,到了庙里,叔让你婶娘煮点好吃的给你, 这一路都累了吧。”
王昌平:“哎!”
四丰叔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哦, 咋这么怪怪的呢~
银扇自豪:瞧他多厉害, 一句话就打消了自家公子和宋老爷之间的客套。
瞧两人现在多亲香,简直棒棒哒~
宋四丰走在前头,王昌平和银扇坠在后头,一行人往前方破败的庙宇走去。
王昌平趁着没人注意,用手肘扣住银扇的脖子, 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 警告道。
“银扇,你下次再胡咧咧,我可揍你了哦!”
银扇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瞬间蔫耷了。
“知道了, 少爷。”
他委屈不已,明明说的都是真话嘛, 怎么就不能说了呢?
唉, 这年头的人就是这样, 老爱自欺欺人,听不得真话!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这破庙的大门之前。
这是一座老庙,墙体常年被风雨吹打,原先光鲜亮丽的红漆早已经剥落,徒留下斑驳的印记。
虽然年久失修,但这庙宇的墙体和大门还是好的,风将木门吹动,发出老旧的咯吱咯吱声。
王昌平打量了几眼破庙: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是发生点啥故事的好地方……
宋四丰走进来,褚闵武已经指挥车夫搭灶,自己也正在一边拿水淘米。
宋四丰:“我来吧。”
说完,他便去挽袖子。
褚闵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他笑着拒绝道。
“叔,没事没事,我来就好了,这里事情又不多,你去旁边歇着吧。”
“你放心,我往日在外头走商,哪个活不用自己干?这些难不倒我。”
宋四丰见他推辞,便也不和他抢了。
“那你有事唤我帮忙啊。”
说完,宋四丰便一个人在这庙宇里溜溜哒哒的走了一圈。
庙宇不是很大,分为前殿和后殿,后殿放着几个木箱,里头装着衣服和铜锣等物,瞧着倒像是游神时百姓穿的装束以及扛的旗帜。
因为许久未用,木箱上布满了蛛丝和灰尘。
有一个箱笼没有阖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衣裳布料都发脆了。
宋四丰:啧啧,这是荒了多久了啊。
……
前殿摆着三尊神像,正中间的那尊神像浑身黑漆,铜铃大的眼睛凶瞪着看向前方。
祂手持一把尖利的三叉鬼头刀,另一只手攥着一个闭眼的白色面具,面具无悲无喜,对比起怒目的金刚相,隐隐有股慈悲的意味。
宋四丰嘀咕:这是哪尊大神哦,又凶又善的,真怪。
他又看了几下,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想来应该是这一地供奉的神灵。
当真是十里一乡,百里一俗啊。
在黑漆神像的左右,端坐着两尊小神,小神像的面部斑驳得厉害,隐隐看出,这应该是两位小童的造型。
宋四丰恍然:这莫不是和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一样?
宋四丰走了一圈便又绕了回来。
前殿里,炉灶的火舌舔邸着锅底,莹白的米粒沉在锅底,浸过米粒的清水微微冒着小泡。
过了片刻,江氏拿着个勺子,不断的搅拌着锅里的米粒,就怕米粘锅煮糊焦了。
王昌平主仆二人坐在火堆旁边,时不时的往火堆里添上两根柴火,让火烧得更旺。
宋三丰的目光落在黑漆神像上,他看得是聚精会神,就连宋四丰走到身边都没有发觉。
宋四丰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倒是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不禁问道。
“在想什么呢?”
这冷不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是把宋三丰吓了一大跳,他撇过头,视线落在宋四丰身上,忍不住埋怨。
“四弟,你知不知道这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啊!”
他拍了拍心肝,一副受惊不轻的模样。
宋四丰:“这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说吧,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宋三丰顿了顿,随即嚷嚷道,“哪有!你别冤枉人,我可啥都没干!”
“我和你说啊,你再这样瞎想我,仔细我和老爹老娘告状!”
宋四丰嗤了一声,“怕你哦!”
他怀疑的上下扫视了一眼自己这位三哥,自己好歹也和他做了几十年兄弟了,方才他那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模样。
宋三丰将他推开,“是啦是啦!你才不怕!”
“你啊你,自家儿子出息了,反倒将兄弟疑心上了,我是这么坏的人吗?真是的,这荒郊野岭的我能打啥坏主意!”
“走走走,咱们喊娘吃粥去。”
宋四丰被宋三丰推着往前。
趁着宋四丰不注意的时候,宋三丰微微回过头,偷偷的又看了一眼神像。
他的目光落在怒目神像的左手,只见祂攥着面具的拇指上,套着一粒闪闪光亮的大扳指。
那扳指又大又亮,一看就是个实心的。
宋三丰心里喜滋滋:金的,这一定是金的!
他又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除了他,没有人注意到这神像拇指上的金扳指。
当然,也许他们也注意到了,但是谁都不在意。
宋三丰心里委屈又憋闷:穷啊~
这里每一个人的身家即使没有万贯,那必须也有千贯啊,尤其是那褚姓后生,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的家业,唉,怪自己比不上人家会投胎!
只有他只有他囊里空空,摇摇还能听个声响。
宋三丰看了一眼旁边的宋四丰,暗地里撇了撇嘴。
这金扳指一事可不敢让这四丰知道了,他啊,本来人就迂,现在儿子当了县太爷,整个人更是嫉恶如仇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打这神像的主意,指不定就让这褚家后生回去的时候,顺道将自己拎回去了。
宋三丰:呸!他才不回去呢。
四丰家的延年小时候吃的白银鱼,他可是陪着四丰一起去源山抓过呢,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是,没有功劳它也得有苦劳吧。
现在也该是让自己这当三伯的,沾一把光了。
这样一想,宋三丰趾高气昂,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
宋四丰瞥了他一眼,瞬间无语了。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啊!”
宋三丰:“嗐,你这人就是拿竹筛当锅盖,心眼忒多!我还在你眼皮底下呢,能捣乱啥了?走了走了。”
车上,老江氏也已经醒了,她吃了药睡了一觉,精神又恢复了许多,当下便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小心的下了马车。
老江氏:“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我自己走吧,你们这样小心翼翼又紧张兮兮的,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了,凭白让几个小辈担忧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个儿清楚,真没事!”
老江氏笑着挣脱了两个儿子的搀扶,自己往破庙方向走去。
慢在后头的老爷子宋友田,他看了眼空荡荡的车厢,心里酸酸的。
果然,儿子还是和老娘更亲昵一些。
宋三丰回过头,他见到老爷子面上的惆怅,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笑着开口。
“瞧我真该打!差点将老爹给忘了,老爹,你不会和我计较吧。”
宋友田笑得不见眼,“不会不会,还是我的三儿孝顺哦。”
宋四丰听到这话,顿时歇了回头的心。
算了算了,有这孝顺的三儿在了,还要他这个不孝顺的四儿作甚?
江氏抬眼便看到老江氏,她连忙开口招呼道。
“娘,坐这儿吧,天冷着呢,你先在这里烤火,粥一会儿就好了。”
她才说完,旁边的王昌平已经殷勤的将银扇的一件袍子抖了抖,甩手摊开,铺在了地上。
“老太太坐。”
银扇:
他斜睨了一眼自家公子。
哼,就会慷银扇之慨,有本事将自己的衣裳拿出来铺地啊。
王昌平瞪他:啰嗦!
老江氏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官司,她笑着推辞道。
“使不得使不得,衣服该弄脏了,我随便坐坐就好了。”
银扇:“老太太快坐下吧,地上寒冷,您冻生病了可不好,衣裳我回头洗洗就干净了。”
老江氏:“哎!”
她看着这王氏主仆的眼里有着慈爱,拉过旁边王昌平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拍了拍,亲切的问道。
“后生成家了没?有娃娃了吗?”
“你是元西村王家的小公子吧,你家大酱和醋汁都是百年老字号了,那味道真叫做美味,我们啊,都爱打你家的酱。”
她说到后头,抽空抽出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
“做菜好吃!”
王昌平被拍的有些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的笑道。
“老太太您过奖了,呵呵~”
老江氏好奇的问:“公子家里的娘子是找哪里的啊?这次出门这么远,家里会不会有意见?”
王昌平:“……这,我还未娶妻呢。”
老江氏这下是诧异了,这王公子瞧着年纪不小了呀,怎么还没有娶妻,她正要开口,宋四丰见状不对,连忙将她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娘,我方才听闵武说了,咱们离善昌县不远了,估摸明天再赶半天路就该到了,到时咱们也该见到延年了。”
听到嫡嫡亲的小孙孙,老江氏瞬间就松开了王昌平的手,将方才想问的话也丢到了后头。
“真的?嗐,那可真是太好了”
宋四丰朝王昌平投以一个歉意的目光。
这上了年纪的人就爱唠叨,别的不说,她特别爱和人话家常,尤其爱关心小辈的婚事,平日里还爱做保媒拉纤的活老太太不清楚,他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听说这王公子倾心之人已经过世,他虽然看过去爱闹,性子也不够沉稳,却意外的情深。
这次他们是在半路上碰到这王氏主仆的,听说他家里催着他成亲,他没这个意愿,便打包了行囊,偷偷的跑出了王家。
知道自己去善昌找宋延年,他合计了一番,便也跟了过来。
王昌平注意到宋四丰的视线,侧头冲他一笑,表示自己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火舌舔邸着锅底,一锅稀粥慢慢的熬了出来。
热腾腾的米香在寒冷的冬季,给人一种温暖又幸福的滋味。
江氏问了问大家的口味。
老江氏和宋友田上了年纪,外加今儿没什么胃口,他们就想吃一碗白粥。
江氏为两人各舀出一碗。
甚下的白粥中,她又掺上早就洗切好的青菜沫,又搁了一些咸肉丁和菇干虾米,不一会儿,这菜粥的滋味就煮出来了。
江氏替每人打了一碗,笑道。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今儿地方简陋,咱们就简单的吃吃,等到了善昌县,我再好好的给大家整一些好吃的。”
褚闵武笑道:“婶婶,已经很好吃了。”
他没有说虚言,这粥不稠不稀,火候掌控的刚刚好,米粒微微绽开花,入口绵软又带着稻谷特有的清香。
咸肉丁和菇干又为这粥添上几分滋味,细碎的青菜解了咸肉丁的荤腻,不知不觉,他便吃下了两碗。
江氏见众人吃得开心,自己心里也高兴。
宋四丰替她打了一碗,递了过去。
“别只顾着他们了,自己也要吃啊。”
江氏一边吃,一边闲聊道。
“这粥有粥的滋味,干饭也有干饭的香,等到了善昌县,我蒸一笼的米饭,到时再煸炒青菜肉沫,咱们做一个咸肉菜饭,那才叫做好吃呢。”
她说到后头,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她家延年就爱吃。
被江氏念叨的宋延年,出了府衙,便身形飘忽的往破庙方向而来。
碧空中飞旋着一只鸟儿,时不时有几声清脆的鸟儿啼鸣,声音如空谷中的清泉。
它的小眼睛看到雪地中的宋延年时,机灵的转了转眼,翅膀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即一个俯冲,便一头扎到了宋延年的发髻上。
“啾啾~”
抓住喽~
宋延年陡然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的符灵顿时像是星光一样的溢散开。
“咦?是你啊小家伙。”
宋延年抬眼便看到了蓝色的尾羽,他将一只手抬起,发髻上的小鸟儿配合的跳到了他的掌心。
“啾啾~”
你好呀~
宋延年看着这只蓝背橘绒的小鸟,不由得笑着捏了捏它的尖嘴。
“一段时间不见,你最近长胖了不少嘛!吃什么好吃的了?”
“啾啾~”
虫子。
宋延年翻出草籽在掌心。
“草籽也很好吃啊,老是吃荤对身体不好,偶尔也要吃一点素的。”
他伸手点了点鸟儿的脑袋,亲昵道。
“瞧你最近胖的,我瞧着都没有上次机灵了。”
鸟儿瞪了宋延年一眼。
“啾啾~”
你才胖!
宋延年轻笑,“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起来了。”
鸟儿盯着宋延年手中的草籽,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它想要,却又记恨方才宋延年说它胖。
哼!它鸟儿也是有尊严的!
宋延年见状轻笑了一声,陡然将手中的草籽往半空中一扬。
鸟儿扑棱起翅膀,着急得啾啾啾直叫。
要的要的,它要的!
只是下一刻,无数的草籽便如同被一条无形的线牢牢的串了起来。
草籽圈在鸟儿脖颈处松松绕了几圈。
宋延年:“慢慢吃可以吃几天了,去吧,找你的主人吧,我今儿有事,就不和你玩了。”
这冬日里缺粮少食的,这未化形的鸟儿能够吃得这么胖,肯定是有主的。
他只得歇了拐它回家的念头。
鸟儿啄了一粒草籽,歪着头。
“啾啾?”什么事呀?
宋延年脸上绽开笑容,一脸的喜意。
“唔,我爹娘要来了,我得接他们去了。”
鸟儿听完这话,重新盘旋入空。
“啾啾~”我也去。
宋延年愣了愣,难道他猜错了,这是无主的鸟儿?
“你跟我跑了,你家主人不着急啊?”
鸟儿歪头,似乎是在思考。
“啾啾,啾啾~”
她在孵蛋蛋,偏心眼!
都不管鸟了~
宋延年:孵蛋?
难道也是一只鸟妖?鸟儿妈妈?
他若有所思,有一些鸟儿在孵蛋时,确实是会比较排斥外人,可能也没办法好好照顾这小鸟了。
“那咱们走吧。”
随着话落,他的宽袖一拂而过,黛蓝的袖摆将鸟儿笼罩,几个飘忽间,此地便只余白雪茫茫。
破庙。
众人正在喝粥,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呼救声。
庙里众人都被声音吸引,纷纷停住了动作,朝破庙门口看去。
只见来的是一位头戴灰布巾,身穿一身粗布衣裳的老妇人。
她一见到破庙里有人,着急的脸上立马就是一副有救的表情。
“太好了,我家老汉有救了。”
她扑通的一下跪了下来,将头在地上磕得瓷实,嘴里不住的念叨。
“善人善人,求善人相助,救救我家老汉。”
众人一惊,都被这突如起来的求救吓了一跳。
宋四丰上前两步,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老人家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他的目光落在来人花白的头发上,这老太瞧着是穷苦人家出身,她因为激动,握在自己的手上还有些微微颤动,年迈的手上爬满了歪扭似蚯蚓的青筋。
老太浑浊又干瘪的眼眶中,落下几滴眼泪。
“求你们了,老太我是前头竹基村的,我和老汉一起去排下村看望闺女,我那闺女前些日子刚刚生了个娃娃。”
老太将手中的篮子现了现,示意自己是去送鸡蛋的。
“这山路太滑了,我那老伴儿腿脚不利索,一个不留神便跌下山路,还好那儿有一棵大树,他这下正在上头挂着呢。”
“求善人搭把手,救救我家那老头子吧。”
说完,老太又要往下跪。
宋四丰搀扶着她,没让她跪成功。
老太:
力气这般大?她抬头看向宋四丰,眼里有着犹豫。
宋四丰:“老太莫急。”
“在哪里,我跟着你去瞧瞧吧。”
王昌平忍不住叫了一声,“四丰叔,等等。”
宋四丰回头。
王昌平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太。
邪门!真是邪门!这破庙里的事可不能小瞧了去!
老太碰到王昌平的视线,她的呼吸微微一窒,随即又抖着手,拿出帕子擦拭脸畔的老泪。
“我可怜的老头子哟。”
王昌平将宋四丰扯到一边,目光落在老太这边,轻声道。
“叔,我就知道这破庙里总得发生点什么?”
“以我的经验来看,这老太她绝对没有安好心。”
宋四丰也小声道,“难道,她是鬼?”王昌平摇头,“这倒不是。”
见到的鬼多了,他这眼睛还是能够分辨出是鬼是人的。
但是,过往的经验又告诉他,在这种荒山野岭里头,遇到的事,那必须不能以寻常的态度去对待。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犹豫。
这要真是遇到事的乡亲,他们丢着这老太不管,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褚闵武站了过来,“叔,我带几位大哥跟着老太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事,咱们就搭把手。”
他顿了顿,继续道,“要是她敢耍什么心眼,我和几位大哥手中的大刀也不是吃素的。”
褚闵武指的几位大哥,是他这次带出行带的车夫兼护卫,那身手可是走南闯北练出来的,寻常人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宋四丰想了想,制止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跟她去看看。”
他拦住了褚闵武的话,继续道。
“没事没事,我就跟去看看情况,你也知道,咱们别的都不怕,就怕那妖魔鬼怪这等事,你们和我不一样,延年可是留了许多符箓在我身上。”
不单单是符箓,他还在自己身上画了符阵。
“再说了,我常年在山里打猎,身手还是可以的。”
褚闵武:“那也得有人跟着你。”
宋四丰看了看围着火堆的老江氏等人,开口道。
“嗐,跟着我干嘛,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大家,省得像戏文里说的那样,中了啥调虎离山之计的。”
在几人商量的时候,那老太还在哭,看那着急的模样,倒是很像是真的出事了。
王昌平:“四丰叔,我也跟着一起去。”
宋四丰:
“瞎闹,你跟着去干嘛。”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王昌平腆着脸,继续道:“叔小瞧我了不是,别的不说,在稀奇古怪的事上,我可比你们见多识广。”
他再补充了一句,“我还很能跑。”
宋四丰:
两人跟着老太走出了破庙。
老太还在拼命的道谢。
“谢谢您啊,谢谢谢谢,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
宋四丰:“没事没事,老伯在哪里,咱们赶紧去看看。”
因为说是掉下了悬崖,王昌平的肩上还扛着一捆的麻绳,三人步履匆匆,一起朝前头跑去。
老太:“快到了,马上就到了。”
不知是不是着急,老太的头上都跑出了汗珠,终于,在又拐了一个条岔路后,老太指着前方道。
“看到那块大石头了吗?我家老头子就是在那里掉下去的。”
王昌平和宋四丰一瞧,果然,那大石头下有一抹的绿意,联想起老太的话,想来就是掉在下头的那棵树下。
“救命~救命哦~”
树的下头隐隐有老迈的呼救声传出。
宋四丰:“走,过去看看。”
他和王昌平小心的探出头,果然,下方有一棵从崖壁里长出来的青松。
青松覆雪,气节却不减。
只见这崖壁上的青松,身姿凛然的从悬崖里朝天探出,在它下方的三丈处,有一片的乱石堆。
王昌平跟着庆幸:“幸好,幸好有这棵树,不然老汉危……”险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陡然好似看到了什么,突然惊恐的回头,朝宋四丰看去。
“小心!”
只见那老太瞬间阴下脸,干瘪的眼皮耷拉了下来,她用力的朝宋四丰推去。
“下去吧你!”
半晌后,老太往后退了退,惊恐的看着前面的宋四丰。她居然没有推动?
宋四丰捞起衣袖,板下脸,气势汹汹的朝老太逼近。
“好哇,还真是一个谋财害命的啊!”
王昌平在旁边挥手,“叔,不是谋财。”他指着下头的石头,脸色都有些白了。
“你看下头。”
宋四丰顺着王昌平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在青松三丈深的地方,那里的乱石丛中居然散乱着多个白骨骷髅头。
他心下一惊,粗略的数了下,居然有二十多个。
宋四丰怒瞪看向老太:“搞什么鬼!”
她居然没有推动?
宋四丰捞起衣袖,板下脸,气势汹汹的朝老太逼近。
“好哇,还真是一个谋财害命的啊!”
王昌平在旁边挥手,“叔,不是谋财。”他指着下头的石头,脸色都有些白了。
“你看下头。”
宋四丰顺着王昌平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在青松三丈深的地方,那里的乱石丛中居然散乱着多个白骨骷髅头。
他心下一惊,粗略的数了下,居然有二十多个。
宋四丰怒瞪看向老太:“搞什么鬼!”
她居然没有推动?
宋四丰捞起衣袖,板下脸,气势汹汹的朝老太逼近。
“好哇,还真是一个谋财害命的啊!”
王昌平在旁边挥手,“叔,不是谋财。”他指着下头的石头,脸色都有些白了。
“你看下头。”
宋四丰顺着王昌平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在青松三丈深的地方,那里的乱石丛中居然散乱着多个白骨骷髅头。
他心下一惊,粗略的数了下,居然有二十多个。
宋四丰怒瞪看向老太:“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