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幽冷的石室内,女子声音凄凄切切,听得人悲从中来,怜从心起。
顾君临更是心如刀绞,双手将她冰冷纤薄的手,握在掌心:
“既然舍不得,师姐就继续留在我身边,你不会有事,一定会好好的。”
寒清月微微摇头,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顾君临的脸。
看着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孔,她虚弱的嗓音,蕴着柔色:
“师姐支开无忧,让她去找你时,就已清楚,此番入眠,难有醒来之机。”
她带着淡淡的忧伤,继续道:“睡梦中,我好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那里很好,可是没有你,便什么都不好了。”
“在那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你能活得自由,我想你能过得很好,我想再见你一面……”
寒清月神情眷恋,柔柔地说道:“醒来入目是你,真好……”
顾君临正欲说什么,忽见水晶上的仙子师姐挣扎起身:“我想出去走走……”
“师姐想去哪,我都陪你!”顾君临急忙表示。
寒清月笑道:“就在这山上走走便好。”
石门打开。
梦无忧向前凑去:“师尊,陛下。”
寒清月对梦无忧说道:“躺了这么久,有些闷了,我和你师叔去外面走走。”
顾君临对梦无忧点了一下头,小心扶着寒清月离去。
梦无忧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思绪万千。
“无忧姐姐,你师尊她叫什么名字啊?”小雪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梦无忧轻声道:“寒清月,世人皆称呼她为清月仙子。”
小雪道:“那前世呢?”
“月之遥。”梦无忧追忆道:“也是一位真正的仙子。”
“月之遥……”小雪嘴里重复一遍,眸中多出几分异样。
随后,她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甜甜地说道:“你能和我说说,哥哥与月之遥的故事吗?”
梦无忧性格温和,小雪又是哥哥的弟子兼妹妹,加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自是知无不言。
两人坐在一块平地上,一个说,一个听。
与此同时,小雪的心神沉入精神世界。
庞大的精神世界中,藏有一个小世界。
此乃囚笼,凤倾仙被困其中。
无聊的凤倾仙,像往常一样,在凉亭边上喂着鱼。
她双目无神,似是在想着什么。
这段时日,她老是回忆起曾经与逆徒在小世界的点滴,有逆徒的囚笼,好像更像一个家。
南凰神月一袭血衣,在风中飘荡,宛如美丽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对于她的出现,凤倾仙选择无视。
南凰神月道:“凤尊,你想出去吗?”
“不想。”凤倾仙看了一下四周:“这地方山清水秀,挺适合养老。”
沉默一会,南凰神月说道:“你徒弟他,已经出了天虚界。”
凤倾仙神色一滞,冷笑一声:“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想提什么条件?”
南凰神月走至凤倾仙面前,撩起裙摆,优雅坐下,石桌上凭空出现一壶茶,和一对茶杯。
她满上两杯,轻声道:“本帝前段时间,在言语上确实过分了一些,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闻言,凤倾仙更加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南凰神月苦笑一声,将一杯茶推到另一边:
“你对我的恶意,有些大了,你我虽是对手,但我心底,其实是把你当朋友的。”
“喝了这杯茶,你我前仇恩怨,一笔勾销。”
“做梦!”凤倾仙冷冷道,封印她两次,失去上千年的自由,就想这么算了?
此地虽封印住她的修为,但阻止不了她继续感悟仙道,这场子,她迟早要找回来!
“凤尊,你别给脸不要脸!”南凰神月捏碎杯子,怒而起身。
在哥哥面前,她乖巧懂事,在外人面前,她南凰神月自封号苍月之后,可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过!
凤倾仙不屑道:“这才装多久,就装不下了?本宫差点以为你遭人夺舍了。”
这女人的话,她一个字都没信过,服软?低头?她就没见过这样的苍月!
曾经的苍月,一言不合就是战斗,现在的她,更是一肚子坏水,肮脏的招数多得是!
南凰神月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行,你我之事另说,本帝今日来,是想和你谈谈小雪的事情。“
凤倾仙看着她,不言不语。
“小雪她是天虚界之灵,于我而言,就似亲妹妹一般,我想把她嫁给顾君临。”
南凰神月道:“只要你同意,我立马归还你自由。”
“你在威胁本宫?”凤倾仙皱眉。
“这是商量。”南凰神月淡淡道。
“我拒绝。”凤倾仙红唇勾起:“你我两家,绝无联姻的可能,你苍月帝国,休想高攀我凤族!”
顾君临想娶的人,她不同意也没用,很明显,逆徒对小雪没那方面的想法。
被打压这么久,终于有了突破口,她自然要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好还击。
南凰神月气笑了:“凤尊,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之囚,本帝杀不了你,但折辱你的办法多得事!”
自尊心,面子,这些她自然也有,但哥哥是她的天,大于一切,为了能和哥哥在一起,在曾经的死敌面前,她也可以低下高傲的头颅。
但可恶的凤凰软的不吃,她便只好来硬的了!
凤倾仙面色微变,显然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雪与顾君临成亲一事,你若不同意,本帝就像上次一样,把你脱光了,扔到湖里!”南凰神月指着湖泊说道。
神山上憋出恶趣味的她,看不惯凤尊高贵冷艳的模样,使过一次这种下流手段,也正因这件事,她彻底被凤尊记恨上了。
凤倾仙气得浑身发抖,羞恼道:“苍月,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让本帝看轻你!”
“你好自为之!”对方软硬不吃,南凰神月看在她是哥哥师尊的份上,最终还是没下狠手。
外界,小雪气鼓鼓地捏紧拳头,心道:“该死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