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被莞笙指到的那名侍女根本大气不敢出。
夫人说话也就罢了,若她在多事,那到时候要有什么问题,岂不是就得她担着了。
她还不想死。
所以这一刻,她便一直低着脑袋。
莞笙扫视一眼,继续缓缓说道。
“成亲那日,你们怕是没有在场吧,名义上我虽是妾侍,但成亲时的嫁衣也是正红色的,正红那是正妻才有的礼遇,难道你们还是不懂沈曜卿的意思么?”
赫连子云愣了愣,他们成亲那日,她也有在场。
那身大红色的嫁衣却给一名侍妾穿着,这件事情整个沈府有谁不知道的。
那段时间,还疯传了好一整子,沈公子宠爱侍妾,甚至将正红色嫁衣给了她,目无尊长。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你始终是妾。”
“正妻如何,妾又如何,在这墨竹院,只要沈曜卿说我是,我便是。”
莞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气势上一点也不输她的。
“好一句,他人说是,我便是。”
倏地一声爽朗的男声落入几人的耳里。
赫连子云浑身僵硬了一下,莞笙越过她,往后看去,只见一名玄衣男子朝他们笔直走来。
红玉眉头微皱,沈曜峮。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只见赫连子云回过身去,朝他微微欠身。
“夫君。”
“你也知我是你夫君,一大早跑到大哥的墨竹院,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多么?”
沈曜峮毫无面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赫连子云羞愧不已。
她总觉得,沈曜峮若是在自己房中骂自己也就罢了,偏偏是在莞笙面前,简直就是一点也不给她面子。
莞笙懒洋洋的看他一眼,并没有多做举动,此刻她济源市秉持着,墨竹院是她的地盘,即使是沈曜峮,在她的地盘上也什么都不是。
“这位……”
“沈曜峮,带着你的人从墨竹院给我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一次你的人随意进出我的墨竹院,都怪我不客气。”
沈曜峮原本看着莞笙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曜卿却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一开口顿时只觉得空气都骤冷了好几分。
沈曜卿阴沉着脸,走到莞笙对面的位置坐下。
“若是连自己的妻都管不住的话,不要也罢。”
沈曜卿透过面具,撇了一眼早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话的赫连氏。
莞笙听着他的话,不自觉浑身一抖,就仿佛他这话也是同自己说的一般。
若是她连自己都管不住的话,他是不是就会不要自己了。
“多大哥提点,小弟就带着内人先离开了。”
沈曜峮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回头的时候早已经是一件的阴郁。
赫连子云看向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浑身一抖。
“还不走,是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侍女赶紧搀着她的手离开墨竹院。
沈曜卿全程没有在施舍给他们一个多余的眼神。
眼瞧着那些人的离开,莞笙记了犹如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放松下来。
原本经崩着的神经放松了不少,这会儿整个上半身就趴在了石桌上。
“这会儿倒是不像刚刚那般微风凛凛了。”
沈曜卿冷睨她一眼,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莞笙懒得和他争辩什么。
另一边容籽已经带着人将今早的膳食送了上来。
看着桌子上精美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也抬不起来。
“昨日,魏浔是在我们离席的时候一同跟着我们出来的吧。”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那么刚好的在他们遇刺的时候出现。
刚才的赫连子云说,他整夜未归,是真的么?
“娘子,为夫说过了,他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莞笙低了低头,而后拿起桌上的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食物来。
……
红竹院内
赫连子云跟沈曜峮回去后,便被沈曜峮
关进了房内,同行的那个小丫鬟已经被拖去了柴房。
以一个不能规劝夫人的罪名。
赫连子云被带回红竹院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甘。
但是奈何这是在沈家,即使是皇后的侄女,也是无济于事的。
屋内,赫连子云广袖一甩,原本梳妆桌上的胭脂水粉立刻被打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贱人,你们统统都是贱人!”
赫连子云原本怒气冲冲,但忽然的一下,脸色一变,捂着腹部,阵阵绞痛冲刺着大脑神经。
“啊~好痛,来人,来人,快来人。”
下人匆匆听见声音匆匆进入屋子时,赫连子云疼的晕倒在地上,宝蓝色的裙摆上也沾染了一丝暗红色。
墨竹院,莞笙得到消息已经是午后了。
说是赫连子云在自己房中时,因为大发脾气,导致气血逆转,伤了肚子里的胎儿。
是的,赫连子云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不注意才发觉自己怀孕了的。
听说就因为这一次的不注意,二房的老太爷发了好大一脾气,直接用随身携带的拐杖打了沈曜峮。
毕竟这是二房的第一个孙子,二房老太爷怎么可能会不重视。
就这一下子,赫连氏直接成了沈府里受保护的重点对象了。
莞笙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看书。
听到容籽的话,特别不屑的嗤笑一声。
“这怀孕的时间可还真是巧。”
莞笙轻笑一声。
红玉端着点心走到莞笙的身边,将点心放到她旁边的桌子上。
“夫人倒是有心思,还去听人家的八卦事。”
莞笙捻起放在桌上的糕点,甜而不腻,味道刚刚好。
“为什么不听呢,赫连氏这一大早的来我们院里大吵大闹,我可是已经记下这个人了。”
她自觉自己是个记仇的人,今天是她主动跑到她的院子里大吵大闹,扰她清梦,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什么事都是一两句道歉就能了了的人儿。
“怎么,看夫人这模样是记下一笔大仇了呀。”
“怎么不记,记得可牢了。”
莞笙傲娇的昂了昂头,那模样逗逗的。
“哎,红玉,沈曜卿呢?他去哪儿了?”
谈笑间,她忽然想起来,一大早用过早膳后,沈曜卿便消失不见了。
就连中午的午饭都没有回来用。
平时他去哪儿,他都会告诉她的,而是也会告诉她,自己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可偏偏今天什么话都没有,就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红玉稍稍纠结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和她说,沈曜卿的踪迹,所以只是道了一声。
“公子没交代,只是说晚膳前会回来和夫人一起用。”
莞笙看着她的模样,也知道她这是不想和自己说,索性也就不问了,点了点头,继续看自己手上的书籍。
晚饭前,沈曜卿倒是准时的回来了。
只是见惯了一身白衣干净的他,今日头一回难得的在衣摆处,沾染了几分尘泥。
莞笙有新问,只是某人却无心回答。
“你的衣摆是怎么回事?平日见你不是最喜爱干净的么?怎地今日倒染上了这么些的尘土。”
“无事,出门在外,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沾染了尘土而已。”
莞笙直觉的他有事隐瞒着自己,不肯和自己说。
虽然他一直坚持只是不慎沾染到的,可是她偏偏就是不信。
夜深人静时
男人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身边的人儿,回想着今日的种种。
今日,魏浔派人来府上,邀请他到狩猎场一聚。
只是两人一见面,着气氛却完全的就变了
……
“曜卿兄,好久不见。”
“魏兄真是说笑,昨日刚见过。”
沈曜卿皮笑肉不笑,他深知魏浔今日邀他的目的何在。
只是他不说破也不点破。
就算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狩猎场上,刀剑无眼。
电光火石之间,魏浔被沈曜卿挥来的一剑直觉扫落到地上。
就在沈曜卿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魏浔一个扫堂腿,直接踢到马儿的马蹄上。
瞬间,马背上的男人失去平衡,摔落在地上。
白色的衣物在地上滚了几滚,瞬间黑成一团。
魏浔手持长剑,像是发了狠似的朝男人刺去。
若不是男人躲闪即时,恐怕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魏公子……”
冷风上前,利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魏浔的长剑。
“魏公子,今日时间不早了,我们公子该回府了,免得夫人该担心了。”
冷风的一席话,让原本面无表情的魏浔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沈曜卿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脏掉的地方尽量拍干净来,只是衣服上还带着浅浅的印记。
因着有冷风的阻拦,二人便没有再继续。
冷风深知,公子的实力,今日这番也只不过是为了瞒着魏公子,免得被他看穿了实力。
其实很早之前,宁帝就注意到了沈府,不论沈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一字不落的吹进宁帝的耳中。
其实宁帝这么防着沈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因着沈府曾是前朝受重用老臣子的家族。
沈曜卿的爷爷沈昌荣是当年前朝的老将军,想当年威震一时,只可惜人到中年打不动战了,眼睁睁看着王朝被他人夺取,却无济于事。
因着沈曜卿是沈昌荣的孙儿,故而宁帝格外的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