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第 1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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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那鬼物不敢进庙宇, 也不敢正面的站在庙宇大门处正对真君神像,宋三丰快步的走到大门口, 踮着脚眺望。

他眉头微皱,紧张道,“是谁?是谁来了?”

片刻后。

宋三丰瞪大了老花眼,突然眉目舒展,满是褶子的面上一派欢喜,手舞足蹈的喊道。

“哈哈哈,太好了, 太好了!真是天不绝人!老天疼憨人!”

“大侄女儿快来瞧,是我那大侄子来了,我们有救了。”

宋三丰热泪盈眶, 他的延年侄儿是个好的啊,定然是掐指一算, 算到他有这通灾难, 特意赶来救他的。

“呜呜, 还是我们老宋家的孩子实心眼,神仙什么的太不踏实了……”

朱氏:

她看着这个穿道袍的老汉子又哭又笑, 就跟发羊癫疯一样。

喃喃,“这是吓疯了……”

罪孽罪孽,都是她将鬼引来了……神呐, 她犯大错了。

宋三丰回头,虎目圆瞪,“我没疯!我这侄儿和我不一样,他出息着呢, 你什么都不懂别瞎说!”

朱氏被这一瞪视吓了一跳, 顿时不敢说太多了, 她扯了扯嘴皮子,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艰难道。

“是吗?那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

这假道士的侄子能好到哪里去,定然也是一个假道士,顶多花言巧语更厉害一些!

朱氏绝望。

宋三丰殷殷的盼着宋延年,她将目光看向地上的那锅青菜粥,眼里有着悲恸。

要不,她还是吃一点吧,这假道士不靠谱,话说得粗糙却有几分道理。

反正都是死,这饱死鬼,确实是比饿死鬼强一些。

马车上。

宋延年掀开车帘,目光朝冥清真君的庙宇看去,那儿除了一片神光,还混杂着一缕阴沉的鬼气。

他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马车上的那坛酒。

呃,他家三伯应该还能喝上这坛酒吧。

李大牛勒停马车,他微微眯了眼睛,迟疑道。

“大人,庙宇外头站着一个人,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话还未说完,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说自己,一直朝窗棂里探头看的鬼顿了顿,缓慢的转了过来。

“嗬!”李大牛的心肝骤停,随即大声的怪叫了起来。

“吓死老牛我了,娘个西皮嘞,这人怎么没有脸。”

宋延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说是没有脸其实也不对,只见那鬼穿着红衣,黑长直的头发将脸遮着,前头后头都长一个模样,它转过来时,众人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寒。

就似脊背后爬来一条黏腻湿冷的毒蛇,猛地露出一嘴的獠牙。

阴冷邪异!

大白马不安的躁动。

“安静安静。”李大牛忌惮的看着前方,手中不忘拉了拉缰绳,轻声安抚道。

“延年,大牛,发生什么事了?”老江氏有些不放心,起身就要往外走。

宋延年连忙出声制止,“没事没事,奶奶,你和大牛在这边先等下,我过去看看。”

说完,他给李大牛使了个眼神,李大牛会意,立刻转身拦住了老江氏。

“老夫人,咱们先别忙着下车……”

宋延年朝庙宇方向走去。

还不待他走近,原先不动的鬼物陡然发难。

只见它两脚直直的踮起,身子微微前倾,不见其脚步迈动,便这样直挺挺的扑来,如疾风一般。阴冷的风带着邪气席卷而来。

黄尘蒙蒙,风声似鬼哭,风吹乱它的长发,隐隐露出下头可怖的面皮,长发掩盖下的脸和它伸出的手一样,发青发僵中带着溃烂,恶臭腐败,那是亡者的味道。

长发下,一双眼睛有着阴冷诡谲的亮光。

……

“完了完了。”

破庙里的朱氏掩住嘴,将涌到口边的惊呼咽下。

不同于朱氏的害怕,宋三丰一脸的兴奋,他用力的朝半空中挥了个空拳,大声道。

“好样的,延年侄儿揍它,揍它丫!”

“揍它个祖宗都认不出来!”

朱氏:

因为宋三丰的表现,她十分的害怕只剩下五分,待她再侧头,不过是这须臾的分神时间,形势便已经大转。

只见那位公子五指微敛,恶鬼于两步远被截住,徒劳又凶狠的摇头龇牙,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激荡,在这一人一鬼之间掀起一股风浪。

风扬起宋延年的长发和衣袂,也将那鬼的脸暴露了彻底,那是一张半溃烂的脸,唯一能看出它生得不错的,是那双阴冷眼睛的眼眸形状。

眼长,眼尾略弯,眼形状若桃花,倘若不是这般蒙昧诡谲的眼神,定然是一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眼。

宋延年顿了顿,多看了两眼这双眼睛。

眼里难得的有几分沉思。

鬼叫声凄厉又尖锐,朱氏抖着手捂住谢嘉倩的耳朵,贴着小丫头细细的头发,紧张兮兮道。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娘在这里,囡囡不要怕。”

宋三丰瞥了一眼。

说实话,他觉得这当娘的比当闺女的怕多了,不过这也难怪,她又不知道他那延年侄儿的厉害。

宋三丰想罢,难得发慈悲的安慰人,开口道。

“大侄女儿别怕,我这侄儿厉害着呢,放轻松放轻松。”

……

因为这一抹眼熟,宋延年手中一顿,没有立刻将这恶鬼打散,只见他的手一翻,一个瓷瓶出现在掌心,随着风起,面前这黑发四溢的鬼物化为红光,一点点的装进瓷瓶中。

待最后一丝红光没入,宋延年拍了一张灵符在瓷瓶上,黄纸朱砂的符文红光一闪,片刻后归于沉寂。

宋延年抬脚朝庙宇走去。

他的视线在庙宇里扫过,这庙宇和当初荒凉的模样判若两样,明窗净几,干净整洁,庙宇右前方的土地上还种着一畦菜地。

地里的菜苗青青绿绿,整座庙宇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宋延年对上宋三丰的视线,笑着打招呼。

“三伯,我和奶奶来看你了。”

“延年!我盼你盼得好苦啊!”

四目相对,宋三丰一下就扑到宋延年身上,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延年侄儿你就该看不到你家三伯了,呜呜。”

他说着还用力的捶了捶宋延年的后背。

宋延年:……

内伤了。

“三伯,轻点儿,我要被你捶死了!”

宋延年的手放在半空中,哭笑不得。

半晌后,他见宋三丰实在哭得伤心,伸出手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安慰道。

“好了好了,三伯不怕了,有冥清真君的庇护,这妖邪进不到庙里,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吧。”

宋三丰用力的吸溜下鼻子,分外的委屈,“真君定然还没有宽恕我,祂都不理我。”

枉费他平日上香供奉,擦拭清扫,到了见真章的时候,还是自家的侄儿给力。

宋三丰看了一眼宋延年,又将脑袋扎了进去,两眼泪汪汪。

亲人啊!

宋延年:“哈哈哈!”

他将宋三丰推开一点,拿出巾帕递了过去,揶揄,“三伯清修一段时间,别的都好了,就是胆子变小了一些。”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还是替冥清真君解释道。

“祂不在庙里,娃娃神也不在,许是访客去了。”

“淘酒去了吧!”宋三丰小声的嘀咕,他也知道宋延年是调侃自己当初连真君的东西都敢拿,当下又是连连保证。

“我早就改了。”

“再说了,刚刚那鬼真的是吓人,啧啧,你瞧见它的手了么,指甲盖都是黑红黑红的,就像刚刚才戳完心肝一样,老吓人了。”

“是吗?”宋延年的视线扫过地上,那儿还摆着一口锅,旁边的小碗吃得很干净,上头只剩一根的青菜叶。

宋三丰连忙弯腰收拢了一番,讪笑。

“这不是想着吃饱好上路么!”

宋延年这下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哈哈哈,三伯还是老样子,豁达!”

另一边,老江氏也在李大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宋三丰几步跑了过去,远远的宋延年便听到他朝老江氏哭诉。

“娘啊,我苦命的娘,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差点你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都是儿子不孝顺。”

老江氏嫌弃不已,“呸呸呸!说的是什么话,这么大个人了,说话还嘴上没门的。”

宋延年轻笑了一声,视线看向旁边抱着谢嘉倩的朱氏。

他多看了两眼,诧异道,“阿姐,是你啊。”

朱氏还有些懵,一时没有认出宋延年,倒是她怀中的谢嘉倩冲宋延年浅浅的笑了下,小手摸到朱氏的脸庞,小声道。

“娘,是大哥哥。”她想了想,继续道,“甜甜汤的大哥哥。”

朱氏回过神,这才记起这是中秋佳节时碰到的善人,她连连道谢。

宋延年冲小丫头笑了笑,“不用客气。”

那边,老江氏不客气的使唤宋三丰。

“这些衣服和铺盖是我和四丰准备的,喏,那两坛酒延年买的,不是都给你的,你不能全都喝了你一坛,真君一坛,知道了没?”

宋三丰轻轻嗅了嗅酒坛,是好酒!

当下便喜滋滋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娘,这一段时间没见,你更唠叨了。”

老江氏看他那惫懒模样就生气,恨铁不成钢道。

“真是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你啊,我都不盼着享你的福了,你让我少操点心就好喽,哎,最近在山里怎么样?”

“都好都好!”宋三丰酸溜溜,“你当然不用享我的福了,你享四丰的福就够了,哪还用得着我的啊!”

老江氏:

她一下就拎起宋三丰的耳朵,数落道。

“你还敢这样讲话?看我打不打你,你这核桃脑儿的玩意就是欠拍,白瞎我来看你的心意了。”

看着老江氏中气十足的模样,宋延年唇畔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果然,每次只要有三伯,他奶奶就更活泼一些。

另一边,朱氏将谢嘉倩放在蒲团上坐着,她多看了宋延年两眼,随即下定决心,转身猛地跪下。

“道长,求道长救命,求道长救救囡囡的爹爹和奶奶。”

宋延年一惊,连忙搀扶起朱氏。

“阿姐,有什么事好好的说。”

朱氏憔悴的面容上有着几分悲苦,她搓了搓手,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宋延年的视线环顾过庙宇,示意朱氏往旁边的方桌旁坐下,他将桌上乱堆的杂物往旁边收拢,这才拎起桌上的大肚瓷壶。

里头的水已经凉了,宋延年伸手在壶壁贴了贴,再往杯盏中倒出,便是冒着热气的清水。

宋延年将杯盏往朱氏面前一推,轻声道。

“没事了,阿姐别急,喝口水缓缓神,有什么事慢慢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听着宋延年不疾不徐的话,也许是手中有温度的杯盏给了人力量,朱氏一直紧绷的精神这才放松了下来。

她低着头轻声道。

“这个鬼,是跟着我来的”

原来,在大舍村里拿回了属于自己祖上的屋子,又听了罗嫂子说的话后,朱氏便下定决心要留在善昌县做活,小丫头一开始被她带在身边。

“布庄里的事情多,带着囡囡总归是有些不便的,后来,我那婆母特意来将囡囡接走,我心里很是感激,这段时间,我隔一旬便回去一趟,囡囡知道我去赚银子,她乖巧得很,不哭也不闹的。”

说着,朱氏目光柔柔的看了一眼谢嘉倩,再回过头,对上宋延年的眼睛里带上几分惊惧。

“我能发现事情不对,也很诡异。”

朱氏抖着声音继续道。

“我这次本来没这么快回去的,是我奶奶前日,我梦见我已经过世的奶奶了。”

“梦里,我说不出话,奶奶也不说话,我们两个隔着一层厚厚的云雾,我急得要命,拼命的想要靠近却总是隔得远远的然后,我看见奶奶瞧着我一直掉眼泪。”

“她很着急的模样,突然手中就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头一尾大尾巴的红鲤有些病恹恹的然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扑上来就去抢我奶奶篮子中的红鲤”

“她一身红光,又凶又狠,突然猛的回头朝我看来。”

朱氏:“我就被吓醒了。”

“红鲤?”宋延年将视线看向蒲团上玩小石子的谢嘉倩,若有所思。

“这红鲤一般是胎梦。”

“嫂子要是没有双身子,那红鲤便代表你亲近的宝贝。”

“没错。”朱氏信服的看着宋延年,果然是高人!

片刻,她将视线跟着看向谢嘉倩,再说话时,语气里满满的是心有余悸。

“我醒来后,越想越害怕,当初怀囡囡的时候,我就梦到过一尾红鲤,我我觉得那是我奶奶在向我示警。”

“是这样。”宋延年点头。

是有一些先辈过世后,魂灵还守在家中庇佑后人,遇到危险时会托梦后人。

朱氏继续道,“我越想越不安,当下便托人和布庄的管事说了一声,然后往家中赶。”

回到家中,她惊觉家里有了大变样,婆母穿金戴银,就连相公那糙汉,也学人家斯文的读书人,穿起了绫罗绸缎

“家里人都过上了好日子,我却觉得有些怕,后来,真的就出事了。”

朱氏眼睛惊惧。

宋延年思量了一番,翻出了装着红衣鬼的瓷瓶,对朱氏道,“是因为这个?”

朱氏:“没错。”

原来,当她在善昌县干活赚银两的这些日子,她那相公还是和外头的女子勾搭上了,婆母也知道,就只有她不知道。

“那妇人便是那日我追赶的人。”

朱氏的脸上有着怅然。

“我那相公说我赚的这点钱,哪里有娜娜带给他的多”

貌美妇人娜娜每日乘着夜色寻来,将谢盛强迷得神魂颠倒,随着欢好,那名为娜娜的妇人越发的貌美,谢盛强直道小妖精蚀骨,体虚招架不住却又难以拒绝。有一日,叫做娜娜的妇人告诉谢盛强,说是她有一个宝物,能够让谢盛强发大财,那样,他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宋延年:

乘着夜色而来,这不是鬼也是妖啊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感叹道,“这世界就没有掉馅饼的,就算有,那也是钓鱼的饵,吃了饵,咽喉就被人拽住,生死便由他人了。”

朱氏泪如雨下,可不就是生死由他人么!

她跑出来的时候,婆母和相公都被恶鬼缠上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方才那鬼可以学着婆母和相公说话,可能已经不好了吧。

朱氏心下巨恸,哀哀道,“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求道长,也只是心里妄想罢了。”

宋延年继续听朱氏将事情说完。

鬼迷心窍的谢盛强在妇人的指引下,在山上挖出了一个宽口的红瓷瓶,他带着红瓷瓶去了几趟赌坊。

那赌运就像是紫气东来,几乎逢赌必赢,没有几天,那白银便是一捧捧的搂回来了。

朱氏擦泪,“我回去的时候,家里突然富贵,这左右邻居不断的祝贺,但我看我那相公和婆母,脸青青白白的,还亢奋,特别是我那相公,我是又气又怕。”

宋延年沉吟,“这赌资是买命钱,你婆母和相公花了鬼运回来的钱,是要还的。”

朱氏眼睛里陡然迸出光,“是是,我刚见那娜娜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说的。”

朱氏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白瓷瓶中,瑟缩了下。

“那时,这娜娜还是正常人模样,哪里想到美人皮下是这样一个恶鬼。”

她赶到谢家厝的家中,虽然伤心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但是那一刻,出乎她意外的,自己并没有往常那般绝望。

也许是因为她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也能自己赚银两吧。

在面对谢盛强那张暴怒的脸,以及风情万种貌美的娜娜时,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愤怒,心里只想带着自己的闺女离开。

“相公说娜娜要做大的,他不是那般绝情的人,念在这么多年来的夫妻感情,我可以做小的”

朱氏嘲讽的笑了一声,“我还是想带囡囡走。”

她面无表情的继续道,“我老朱家就没有给人做小的,我要是做小的,我奶奶得掀了棺材板跳出来打死我。”

朱氏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没自己说的这么有气节,我这么有骨气,得多亏了我们的县令宋大人,多亏了他,我在娘家有屋子住,也有地方赚银子”

宋延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这,被人不知情的当面这么夸,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羞囧是怎么回事。

为防自己更尴尬,宋延年连忙出声打断了朱氏即将开始的吹捧。

“你怎么发现不对并且跑出来的?你相公和婆母呢?”

朱氏沉默了片刻,“他们乐呵招摇得厉害,我不想理太多,本来打算住一夜便带囡囡回大舍村的。”

结果,她起夜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娜娜趴在她相公的胸膛上,随着她的吸气,她相公的鼻孔里有白气冒出。

想到那时的场景,朱氏整个人抖了抖:“桌子上的红瓷瓶也发着红光,然后,相公的脸就更青了一些。”

“她好像发现我在门缝里看一般,回头仰起脖子笑了笑,妖娆又好看……但她的脸上有尸斑。”

随着红瓷瓶红光的旺盛,娜娜脸上的尸斑也没了,朱氏喃喃,“就像是我眼花了一样,但我知道不是我眼花,那是真的。”

宋延年看了一眼安静玩石子的谢嘉倩。

朱氏咬牙,“我什么都没说,作甚跟着我,我又没有招惹它。”

她越说越是气愤,想想自己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又有些替自己不值得。

宋延年:“阿姐,你婆母和相公的情况,很可能不大好了。”

“你也说了,他们穿金戴银,身穿绫罗,这花了鬼的买命钱,自然命都抵在鬼物手中,这鬼会一路寻来,也是因为你那相公将银两花了一些在囡囡身上。”

朱氏后怕不已。

良久后,她恨恨道,“都是我那汉子招惹了这个鬼东西回来,要不是他们是囡囡的爹和奶奶,我都不想在道长面前提了。”

宋延年起身,“阿姐,我随你去看看吧。”

朱氏不住的感激,“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宋延年走到外边和老江氏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奶奶,我去谢家厝看看,你和三伯在庙里先聊。”

老江氏探头看了看庙宇里头,连声道。

“应该的,我和你三伯在庙里哪都没去,你就放心吧,大牛也在这呢。”

“唉,要真是出了事了,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宋延年:“是。”

别的不说,他得把那发着红光的瓷瓶给带走。

宋延年低头看手中的白瓷瓶。

那红光的瓷瓶,很可能是这娜娜女鬼的尸骨烤制而成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红瓷瓶也是凶物。

不过,宋延年握紧瓷瓶,眼里再次涌过困惑。

他真心觉得这女鬼有一分的面熟,究竟是谁呢?

……我又没有招惹它。”

她越说越是气愤,想想自己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又有些替自己不值得。

宋延年:“阿姐,你婆母和相公的情况,很可能不大好了。”

“你也说了,他们穿金戴银,身穿绫罗,这花了鬼的买命钱,自然命都抵在鬼物手中,这鬼会一路寻来,也是因为你那相公将银两花了一些在囡囡身上。”

朱氏后怕不已。

良久后,她恨恨道,“都是我那汉子招惹了这个鬼东西回来,要不是他们是囡囡的爹和奶奶,我都不想在道长面前提了。”

宋延年起身,“阿姐,我随你去看看吧。”

朱氏不住的感激,“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宋延年走到外边和老江氏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奶奶,我去谢家厝看看,你和三伯在庙里先聊。”

老江氏探头看了看庙宇里头,连声道。

“应该的,我和你三伯在庙里哪都没去,你就放心吧,大牛也在这呢。”

“唉,要真是出了事了,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宋延年:“是。”

别的不说,他得把那发着红光的瓷瓶给带走。

宋延年低头看手中的白瓷瓶。

那红光的瓷瓶,很可能是这娜娜女鬼的尸骨烤制而成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红瓷瓶也是凶物。

不过,宋延年握紧瓷瓶,眼里再次涌过困惑。

他真心觉得这女鬼有一分的面熟,究竟是谁呢?

……我又没有招惹它。”

她越说越是气愤,想想自己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又有些替自己不值得。

宋延年:“阿姐,你婆母和相公的情况,很可能不大好了。”

“你也说了,他们穿金戴银,身穿绫罗,这花了鬼的买命钱,自然命都抵在鬼物手中,这鬼会一路寻来,也是因为你那相公将银两花了一些在囡囡身上。”

朱氏后怕不已。

良久后,她恨恨道,“都是我那汉子招惹了这个鬼东西回来,要不是他们是囡囡的爹和奶奶,我都不想在道长面前提了。”

宋延年起身,“阿姐,我随你去看看吧。”

朱氏不住的感激,“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宋延年走到外边和老江氏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奶奶,我去谢家厝看看,你和三伯在庙里先聊。”

老江氏探头看了看庙宇里头,连声道。

“应该的,我和你三伯在庙里哪都没去,你就放心吧,大牛也在这呢。”

“唉,要真是出了事了,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宋延年:“是。”

别的不说,他得把那发着红光的瓷瓶给带走。

宋延年低头看手中的白瓷瓶。

那红光的瓷瓶,很可能是这娜娜女鬼的尸骨烤制而成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红瓷瓶也是凶物。

不过,宋延年握紧瓷瓶,眼里再次涌过困惑。

他真心觉得这女鬼有一分的面熟,究竟是谁呢?

……我又没有招惹它。”

她越说越是气愤,想想自己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又有些替自己不值得。

宋延年:“阿姐,你婆母和相公的情况,很可能不大好了。”

“你也说了,他们穿金戴银,身穿绫罗,这花了鬼的买命钱,自然命都抵在鬼物手中,这鬼会一路寻来,也是因为你那相公将银两花了一些在囡囡身上。”

朱氏后怕不已。

良久后,她恨恨道,“都是我那汉子招惹了这个鬼东西回来,要不是他们是囡囡的爹和奶奶,我都不想在道长面前提了。”

宋延年起身,“阿姐,我随你去看看吧。”

朱氏不住的感激,“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宋延年走到外边和老江氏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奶奶,我去谢家厝看看,你和三伯在庙里先聊。”

老江氏探头看了看庙宇里头,连声道。

“应该的,我和你三伯在庙里哪都没去,你就放心吧,大牛也在这呢。”

“唉,要真是出了事了,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宋延年:“是。”

别的不说,他得把那发着红光的瓷瓶给带走。

宋延年低头看手中的白瓷瓶。

那红光的瓷瓶,很可能是这娜娜女鬼的尸骨烤制而成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红瓷瓶也是凶物。

不过,宋延年握紧瓷瓶,眼里再次涌过困惑。

他真心觉得这女鬼有一分的面熟,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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