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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依旧有石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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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月心清凌凌的眼眸看了过来, 眨了眨眼睛,里头有着疑惑,半晌后, 她状若恍然, 理解的点了点头, 轻声道。

“哦,不穷了啊。”

宋延年:

不是,他们善昌县是真的不穷了, 你这点头还有语气是什么意思啊。

奈何石月心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宋延年也不好多说。

他瞪了一眼犹在天畔乱飞的小蓝,头一次觉得小蓝那小尖嘴不可爱了。

到底是将他们善昌县说得有多穷?

风评被害啊!

……

石月心手中抓着大蜜蜂, 有着尖利长刺的大蜜蜂在她手中动都不敢动, 呆若木鸡。

宋延年多看了两眼,“它好像在害怕。”

石月心闻言,将手中的大蜜蜂提到面前, 眼睛对着蜜蜂的复眼认真的看了一会儿, 似乎在仔细的观察。

片刻后, 她将手放了下来,不以为意道。

“哦, 这是我随便抓出来的, 刚才没有注意到,这只就是我捉到的那一只, 可能是生小蜂崽生得多了,年纪大了不够灵活, 老年蜂难免有些呆。”

“我给你换一只!”

宋延年:

石月心将手中这只上不得台面的老年蜂又塞回手中的铃铛, 重新从里头抓了两只出来。

这次的两只更小一些, 明显也更活泼。

才一出来, 石月心稍微松了松手,只听蜂类嗡嗡的振翅声响起,声音越来越急促,不过是须臾时间,两只大峰一跃飞到了天上。

宋延年的视线跟着看了过去。

在天光的映衬下,它们如大壶一样的腹部没那么亮眼,然而,尖嘴上的长针却一下抓住了人的眼球,狰狞又狠辣。

宋延年迟疑:这真的是吃蜜而不是吃肉的吗?

他侧头看向旁边的石月心,问道。

“石姑娘,这是毒蜂吗?”

石月心也跟着抬头看天空,她微微眯眼,就像是在笑一般,只听她语调轻快的开口。

“是毒蜂。”

“刚才那只大蜂有剧毒,这两只倒是还好,唔,你放心,它们的毒素不多,一开始不乖的时候天天追着我咬。”她轻声笑了下,里头有着小得意。

“哈哈,现在还不是乖乖的听我话了。”

“唔,咬在身上也不是很疼,长疙瘩三五天就好了。”

宋延年侧头看了过去,石月心对上他的视线,弯眉笑了笑。

“真的,死不了人!”

宋延年:“好吧。”

“呀,快看,太阳出来了。”石月心跳上大石头,让自己的视线更广阔一些。

宋延年也跟着上去了。

天空出现一片橘红,如鸡蛋黄般的旭日一点点的挣脱山的束缚,随着它猛然纵身一跃,光明撕破了蒙昧的天色。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

石月心有些失神:“真好看!”

宋延年跟着点头:“确实。”

每一次看日出,都有着同样的震撼。

清晨的霞光下,宋延年和石月心告别。

“石姑娘,在下先走了。”

石月心跳下大石头,风吹得她乱翘的头发更加的乱了,她扒拉了两下发现薅不平,索性也就不管了。

“这么快就要走啦?”

“不和小蓝玩一会儿吗?它前两日还念叨你呢!”

宋延年:“下次吧,我已经出来一夜了,家里人会担心。”

再迟一些,他娘该来他屋里喊他吃早膳了,到时要是发现自己没在屋里宋延年想到接下来要被盘问的场景,顿时头皮一麻。

“好吧。”石月心也不勉强。

她手腕间的铃铛晃了晃,在外头乱飞的大蜜蜂如倦鸟归巢般的飞了下来。

石月心一手抓一只蜜蜂,往宋延年面前一塞,热情道。

“说了给你就是你的,收下吧!”

“不收便是看不起我!”

宋延年失笑。

他低头看石月心手中的大蜜蜂,被她这么一掐,这两只蜂就像是被掐住翅膀的小鸡。

宋延年莞尔:“那便多谢姑娘了。”

随着他的话落,两只大蜂化为光点,倏忽的钻到他的宽袖中。

石月心见状,轻快的笑了一声,“这样才对嘛!”

送礼物就是送礼物,她最讨厌推来推去的那一套了,瞎客气啥劲儿啊!

接着,宋延年便听这姑娘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养蜂要注意的东西,以及它们一天要吃的蜂蜜数量。

宋延年:

就这还能发家致富?败家还差不多!

想退货了怎么办。

最后,石月心意犹未尽的说道。

“好了,今儿就先到这里,回头要是有落下什么,我写信托小蓝带给你。”

宋延年:“好。”

他想了想,将当初从李振福那儿收来的酒虫拿了出来,递过去。

“石姑娘,礼尚往来,这个就送给你吧。”

“是什么?”石月心好奇的探头。

待看清宋延年手中的东西后,她的眼睛倏忽的亮了起来,欢喜道。

“是酒虫吗?哇,我还没有养过这个。”

宋延年:“石姑娘好眼力。”

石月心得意:“那是,就算我没有养过,我也知道啊。”

她在征询过宋延年的同意后,这才在他手中拿过那犹如玉玦,进入休眠期的酒虫。

……

石月心将酒虫拿在手心,就着清晨的日光多看了几眼,片刻后,她的眼里浮起了心疼,埋怨道。

“你怎么养它的呀,这么瘦这么小……再不好好养养,都要死掉了。”

宋延年沉默了下,不想背这个锅。

“这是我从别人那里拿来的,拿来的时候就长这般模样。”说罢,他便将陈荣枫和李振福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月心听罢,抚了抚酒虫,抬头对宋延年道。

“你说的黑气我知道,那是因为这条虫子伤心了,所以产生你们说的晦,要是它的心情好好的,泡出来的一定是正常的好酒!”

“伤心?”宋延年以为自己听错了,“虫子也会伤心?”

“当然了!”石月心理所当然的应道。

“万物皆有灵,虫子也不例外,尤其是这种酒虫馋虫,必须得是真心喜爱美酒和美食的人,才能养出这类虫子。”

“和它日日一起畅饮的小伙伴死了,还死得那般凄惨,它当然得伤心了。”

“这伤心了就得掉眼泪,心情不好还要给仇人酿酒,自然产生毁天灭地的想法,嗐,都怪这个李振福,好好的酒虫都成害虫了。”

宋延年:

歪理邪说!

偏偏它又有一两分逻辑的融洽。

他多看了这石姑娘两眼,只见她犹带稚嫩的脸上一派认真,显然是真心这般认为的。

宋延年:“好吧。”

他有点理解自己逗昌平兄时,昌平兄心里的想法了。

“石姑娘,后会有期!”

宋延年告别石月心,清风吹拂过宽袍,不过是须臾时间,他的身影便在数丈远处。

石月心踮脚挥手,大声道,“再见再见,下次再一起玩啊。”

……

小蓝鸟啾的一声飞了下来,它又抓在石月心乱翘的头发上。

石月心摊开手中的酒虫,喜滋滋道,“小蓝,你说得对,他真是个好人!”

就算不是好大爷,那也是个好大人,这么贵重的酒虫,说送就送给她了。

石月心欢喜不已,她薅了下乱发,也不在意小蓝继续在自己头发上捣乱,虽然自己和吴婶闹掰了,但吴婶的一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嘛!

这人情就是有来有往。

瞧,自己不过是送了两只大蜂出去,就收回了一条稀奇的酒虫,不亏不亏!

石月心招呼小蓝鸟,“走喽!咱们去山里猴儿那里淘一些好酒,好好的安慰安慰这只虫子。”

起码得把它喂胖一些,老话都说了心宽体胖,那反过来讲,体胖自然也会心宽。

想通后,石月心夸赞自己:“哎呀,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小蓝鸟歪头,“啾?”

喝酒就行了吗?

石月心十分的自信,“自然。”

“宋大人送的书我都看了,书上的圣贤可都说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猴儿酒可是上等的美酒,能解千百般忧愁,解决这虫子的区区忧愁,肯定不在话下。

小蓝鸟乱啾:姐姐威武!

八月十五,正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江氏和老江氏一早便忙活在灶间,昨日泡了一夜的小红豆已经泡发,江氏将上头的水倒掉洗净,放入大灶中,先大火,后小火的开始熬煮。

宋延年到家时,正好赶上灶间炊烟袅袅。

他整了整衣襟,又拉了个水镜,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一宿没睡的憔悴,这才装作无事人一般,挺直身板朝灶间走去。

“娘!”

江氏瞥了一眼宋延年,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指着桌上的豆浆和包子道。

“今儿十五,娘手头上的事情多着呢,你将就下,吃外头的哈。”

经过这一夜的忙碌,宋延年也确实是饿了,他当下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个大包子就咬。

“唔,没事,大肉包也很好吃啊,娘,奶奶,要不要我帮忙啊。”

江氏和老江氏连忙拒绝。

“不用不用,这些事哪就轮得到你,时间也不早了,你吃完便早点上值去,前儿我还听昌平那孩子说了,说是今晚咱们县城里有赏灯的夜市,是吗?”

宋延年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在景山前街的那条街,今晚咱们一家人一起去赏灯啊,还有许多好吃的小食。”

老江氏笑着应下,“行,我和你爹娘一起,你啊,忙活府衙的事就好,今儿晚上人多,秋日多风又干燥,烛火点多了,可得小心一点。”

宋延年笑着附和:“还是奶奶想得周到,难怪大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江氏被逗乐了,“你啊,就会瞎吹捧奶奶。”

锅里的红豆已经被小火熬煮得软烂,江氏连忙将它们捞起来搁在盆中晾着,又往里头搁了大半碗的白糖。

宋延年咋舌,“这么多糖啊,真腻。”

“瞎说!”江氏嗔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却不慢,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木勺子,几下搅拌,几下用力挤压,原先还有些颗粒的豆子慢慢化沙。

接着,江氏又洗净锅,往里头倒上一板的猪油。

宋延年跟在后头,探头道:“还要炒制吗?”

江氏:“自然,这样才香啊,豆沙也会有形,做起来的月饼才会好吃。”宋延年多看了两眼,摇头叹道:“为了一口吃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江氏好笑,她将宋延年推出厨房,“好啦好啦,你啊,快去前头忙活吧,这么大只的杵在这里,娘和奶奶都活动不开手脚了。”

宋延年拿汤匙挖了一勺豆沙到口中,被推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咬着汤匙。

“好好,我知道了娘,我自己会走!”

宋延年出了灶间,远远的又回头喊了一声,“娘,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点糖。”

江氏好笑,遥遥的应道:“好啦,知道了。”

她低头对上老江氏的视线,笑道,“这孩子,方才还说我搁多了糖,回头说不够甜的又是他!”

江氏耸耸肩,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老江氏呵呵直乐,“是这样,咱们老江家的就是爱吃甜的,四丰也是这样。”

那边,宋延年看着手中带出来的汤匙,在院子的竹子流水中简单的冲了冲,随手便搁到袖中,这才往前方署衙走去。

……

暮色起,天畔挂一轮斜阳。

景山前街的小摊小贩在署衙衙役的安排下,有序的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好喽,咱们开火咯~”想着今晚热闹的人群,小贩们摩拳擦掌,纷纷拿出看家的本领。

煎煮烹炸,咸香酸辣的香气飘起,瞬间,烟火遍布人间。

“客官,尝一尝勒,香煎豆腐,好吃不贵~客官,买不买,哟,瞧你家这小丫头,哈哈,都馋得流口水了,阿姐,来一份给丫头尝尝呗,不贵的。”

朱氏低头看身边的小丫头,果然,自家闺女塞了个指头在口中,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摊子,里头满满的是渴望。

朱氏的心一下就又柔又软,她摸了摸小孩细细软软的头发,转头看向旁边的汉子,轻声道。

“相公,咱们买一份给囡囡尝尝”

她的话还未说完,对上汉子的视线,有些瑟缩的停了下来。

只见被她唤做的相公的汉子倒竖眉眼的看了过来,他的面容有些暗黄,眉眼里都是不耐烦。

“吃什么吃,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要吃!”

他的手指过街上那两排长长的小摊小贩,忿然作色,“这儿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丫头片子馋得很,要是都想吃,老子要干多少活才够她造造的!”

说罢,他奋力的摔了下袖子,径自往前走了。

“败家,不知所谓!”

朱氏的面皮噌的发红,她低垂着眼捏紧囡囡的手,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四周好像突然的静谧了下来。

卖香煎豆腐的摊主愣了下,随即唾弃走掉的男人,“什么人啊!”

他担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妇人,唤道。

“阿姐,你没事吧。”

朱氏恍然回神,她扶了扶鬓边的碎发,露出有些憔悴的眉眼,“没事没事。”

“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她蹲身抱起地上的小姑娘,有些疲惫道。

“来,囡囡,过两日娘自己做这个香煎豆腐给你吃,咱们今儿先不吃,好不好呀。”

小姑娘依依不舍的看着摊子上那金黄又香喷喷的豆腐,偷偷的吞了吞口水,迟疑的点了下头。

“真乖!”朱氏心下一松,颠了下小丫头往前走。

待她的身影走远后,小摊贩叹息的摇了下头,手中翻豆腐的动作却不停,只听他小声的嘟囔道。

“这肯定不是咱们善昌县的妇人。”

日子过得这般憋闷!

……

“小哥,来两份香煎豆腐。”小摊贩听到声音,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抬头应道,“好嘞!”

“哎!你不是”他的眼里有片刻的迷惑,随即瞪大了眼睛看面前的宋延年。

“大,大,大人!”

宋延年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见他愣在那里,又提醒了一句。

“小哥,来两份的香煎豆腐,一份辣,一份不加辣,葱花适量吧,你看着搁。”

摊贩小哥手忙脚乱,“哎哎,大,大人,一会儿就好,很快很快。”

王昌平看着面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年轻小哥,在侧头深吸了两口气后,这才找回自己的节奏。

他好笑不已,折扇撑开,靠近宋延年,小声道。

“瞧你,把摊主小哥都吓坏了。”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将他推开,“站好,站没站相的。”

他从袖中摸出几枚铜板,还不忘侧头为自己正名。

“瞎说什么吓人!明明是尊重。”

王昌平哈哈大笑。

摊贩小哥将两份香煎豆腐放在早已经洗净的箬竹叶上,“大人,给!”

看到递来的铜板,他连连摆手,“不不不,怎么能接受大人的铜板呢。”

“大人来我的摊子,已经是小的荣幸了。”

宋延年笑道:“收着吧。”

说完,他将铜板搁到旁边收钱的竹筒里。

摊贩小哥抬头看宋延年,虽然大人说话神情都很温和,但莫名的他就是不敢放肆,当下也不敢推辞了。

他将手中的箬竹叶放下,局促道,“那,我就给大人再来点豆腐吧。”

说完,他动作麻利的又各加了一块豆腐到箬竹叶上,想了想,葱花也多撒了一些。

宋延年:

豆腐多了他能理解,葱花多了是什么操作。

“够了够了。”

宋延年连忙拦下摊贩小哥想要继续撒葱花和粉料的操作。

多了该不好吃了!

……

他和王昌平往前走了几步,还听到那小哥在后头意犹未尽的感叹。

“不愧是咱们善昌县的青天,连点葱花都不贪咱们老百姓的。”

宋延年:

王昌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显然他也听到了摊主的话。

折扇一开,王昌平揶揄:“不,咱们青天大人只是不喜欢吃葱花,哈哈。”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

王昌平看着宋延年变得空荡荡的手,诧异道。

“给我啊,我现在就想吃,藏起来作甚?”

宋延年状若诧异,“谁告诉是买给你的?想吃自己买。”

王昌平停住了脚步,“不是,你不是给我买的,你买两份作甚?”

宋延年:“就不许我今天吃一份,明天再吃一份啊。”

王昌平阖了折扇,瞪着宋延年,确定他真的不是给自己买的,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

“好,果然非常的延年兄!”

还是那般的狗!

王昌平气呼呼的转身。

宋延年:

不是吧,这就生气了?不应该啊!

“昌平兄,你去哪里?”

王昌平没好气的扬了扬手,头都不回一下。

“不贪你的,我自个儿买一份去!”

宋延年放心了。

他就说嘛,昌平兄平日里被他气多了,哪里能这么容易生气。

宋延年继续往前走,在前方大榕树下的大石头处看到了那位想吃香煎豆腐的小姑娘。

她娘没有在旁边,小姑娘坐在大石头上,低头玩着榕树上掉下来一粒粒的小籽。

而她旁边,赫然是清晨时遇见的石月心。

石月心半蹲在地上,不知道和小姑娘说着什么,小姑娘摇了摇头,石月心的面容上闪过几分苦恼,随即她拍了下手,示意小姑娘看她手中的链子。

小姑娘好奇的抬头,停了玩榕树籽的动作。

石月心故作神秘,“丫头,姐姐这里头有好多个灯笼呢,比这街上的漂亮多了。”

小姑娘看着她不说话。

石月心不以为意:“看好喽,姐姐的灯笼会飞呢。”

随着她的话落,铃铛一阵急响,接着里头便飞出了数十个的光点,光点飞到上头,光团陡然变大,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哇!”

石月心拍了下手,眉眼带笑,“是不是很漂亮,比这里的灯笼都漂亮吧。”

小姑娘迟疑的看了看周围,又看天上不断移动的光团,兴奋的重重点头,“嗯!”

“石姑娘。”

石月心听到声音回头。

一阵风吹来,清风拂乱她的碎发,前方景山前街挂好的灯笼被点亮,粉的、蓝的、黄的在那一片色彩斑斓的烛火旁,一个身影长身而立。

宋延年走出几步。

此时天光已经黯淡,圆月接替了热情的日头,在幽蓝的天空中撒下出清冷的月辉。

石月心眼睛一亮,“是宋大人。”

……小姑娘坐在大石头上,低头玩着榕树上掉下来一粒粒的小籽。

而她旁边,赫然是清晨时遇见的石月心。

石月心半蹲在地上,不知道和小姑娘说着什么,小姑娘摇了摇头,石月心的面容上闪过几分苦恼,随即她拍了下手,示意小姑娘看她手中的链子。

小姑娘好奇的抬头,停了玩榕树籽的动作。

石月心故作神秘,“丫头,姐姐这里头有好多个灯笼呢,比这街上的漂亮多了。”

小姑娘看着她不说话。

石月心不以为意:“看好喽,姐姐的灯笼会飞呢。”

随着她的话落,铃铛一阵急响,接着里头便飞出了数十个的光点,光点飞到上头,光团陡然变大,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哇!”

石月心拍了下手,眉眼带笑,“是不是很漂亮,比这里的灯笼都漂亮吧。”

小姑娘迟疑的看了看周围,又看天上不断移动的光团,兴奋的重重点头,“嗯!”

“石姑娘。”

石月心听到声音回头。

一阵风吹来,清风拂乱她的碎发,前方景山前街挂好的灯笼被点亮,粉的、蓝的、黄的在那一片色彩斑斓的烛火旁,一个身影长身而立。

宋延年走出几步。

此时天光已经黯淡,圆月接替了热情的日头,在幽蓝的天空中撒下出清冷的月辉。

石月心眼睛一亮,“是宋大人。”

……小姑娘坐在大石头上,低头玩着榕树上掉下来一粒粒的小籽。

而她旁边,赫然是清晨时遇见的石月心。

石月心半蹲在地上,不知道和小姑娘说着什么,小姑娘摇了摇头,石月心的面容上闪过几分苦恼,随即她拍了下手,示意小姑娘看她手中的链子。

小姑娘好奇的抬头,停了玩榕树籽的动作。

石月心故作神秘,“丫头,姐姐这里头有好多个灯笼呢,比这街上的漂亮多了。”

小姑娘看着她不说话。

石月心不以为意:“看好喽,姐姐的灯笼会飞呢。”

随着她的话落,铃铛一阵急响,接着里头便飞出了数十个的光点,光点飞到上头,光团陡然变大,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哇!”

石月心拍了下手,眉眼带笑,“是不是很漂亮,比这里的灯笼都漂亮吧。”

小姑娘迟疑的看了看周围,又看天上不断移动的光团,兴奋的重重点头,“嗯!”

“石姑娘。”

石月心听到声音回头。

一阵风吹来,清风拂乱她的碎发,前方景山前街挂好的灯笼被点亮,粉的、蓝的、黄的在那一片色彩斑斓的烛火旁,一个身影长身而立。

宋延年走出几步。

此时天光已经黯淡,圆月接替了热情的日头,在幽蓝的天空中撒下出清冷的月辉。

石月心眼睛一亮,“是宋大人。”

……小姑娘坐在大石头上,低头玩着榕树上掉下来一粒粒的小籽。

而她旁边,赫然是清晨时遇见的石月心。

石月心半蹲在地上,不知道和小姑娘说着什么,小姑娘摇了摇头,石月心的面容上闪过几分苦恼,随即她拍了下手,示意小姑娘看她手中的链子。

小姑娘好奇的抬头,停了玩榕树籽的动作。

石月心故作神秘,“丫头,姐姐这里头有好多个灯笼呢,比这街上的漂亮多了。”

小姑娘看着她不说话。

石月心不以为意:“看好喽,姐姐的灯笼会飞呢。”

随着她的话落,铃铛一阵急响,接着里头便飞出了数十个的光点,光点飞到上头,光团陡然变大,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哇!”

石月心拍了下手,眉眼带笑,“是不是很漂亮,比这里的灯笼都漂亮吧。”

小姑娘迟疑的看了看周围,又看天上不断移动的光团,兴奋的重重点头,“嗯!”

“石姑娘。”

石月心听到声音回头。

一阵风吹来,清风拂乱她的碎发,前方景山前街挂好的灯笼被点亮,粉的、蓝的、黄的在那一片色彩斑斓的烛火旁,一个身影长身而立。

宋延年走出几步。

此时天光已经黯淡,圆月接替了热情的日头,在幽蓝的天空中撒下出清冷的月辉。

石月心眼睛一亮,“是宋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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