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谢老太的声音惆怅又难掩担忧, 细听里头还有几分俱意,她的视线落在坐在下首的汉子常山身上,也就是二娃的爹, 目光恨恨。
呸!
就是这个杀胚管不住裤带子!
常山注意到了老丈母娘的目光,他嗫嚅的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低下头的模样看过去有几分可怜和委屈。
谢老太看得更是生气了, 她恨恨的别过脑袋, 不想看到这闹心的玩意儿。
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作态,跟个狗熊似的,呸!
“小宋公子,不瞒你说, 我啊, 听到她又怀上的消息后, 就没有一天开心过,天天在家里愁得哟, 欸”
她将视线看向院子里的苗凤,眼里也是带着气怒和恨铁不成钢。
这样怀, 身体都不能要了,明明只是二十多岁的闺女, 现在看过去就像四十多岁,脸还这么青这么白,常年没有一丝血色。
“这些娃娃就像是吸血虫一样吸着我这闺女的身子。”
常山见谢老太埋怨苗凤, 担心苗凤回来的时候看出了老太太的气怒, 心里伤怀,不由得辩解道。
“娘, 你别生凤儿的气, 我们也不想的, 就这么一次就怀上了,我们嗐!”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都已经不敢了,真的。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抱着头,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谢老太一个呸含在嘴巴里,怎么样也吐不出来,夫妻两个睡一个被窝,哪里能不想哟,又不是圣人。
她眼里有泪花涌出,拿出一方帕子不住的擦眼泪,伤心的开口。
“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哟。”
宋延年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堵得慌。
苗凤进屋来了。
她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堂屋里气氛有些低沉,不由得诧异道。
“娘,你这是怎么了”
瞧那眼睛红红的,怎么还哭上了?
“是不是脚疼的厉害?我让相公给您叫个大夫去。”
“不用不用,我这脚没那么疼了,方才还能走几步。”谢老太抽了抽鼻子,扯出一抹笑,状若无事道,“我们在聊天呢,你这邻居找你啥事啊。”
苗凤不相信没事,她将视线看向自家的汉子常山,张嘴无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常山苦笑了一下,却也没有解释,只是将她的注意支开,他看了看院子外头,指着胖婶道。
“真没事呢,胖婶找你什么事啊?快去忙吧,她还在院子里等着你呢,忙去吧,不好叫别人多等,娘这里有我呢。”
苗凤刮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
不过,常山说的也对,外头的邻居还在等她,她连忙转身进屋去拿针线,将那针线篮子拿了出来去找胖婶。
宋延年凝神看着她的肚子,里头一团血气不断的长大,母体的精血在供养着它,它有着人的形状,却无人的神魂。
他将目光看向谢老太,开口道。
“谢婆婆,你以前有见过大嫂子这样的情况吗?”
谢老太想要摇头,宋延年又继续道,“或者是妮妮这样的?你再好好想想。”
妮妮没有魂,但是他发现了,这家人是真的不着急,他们笃定着妮妮长大后就会好起来。
谢老太愣住了,“啊,这”
她想了想这才开口,“是有这样的情况,大妮她堂姐也是妮妮这样的。”
大妮的堂姐叫作苗灵,虽然取了个灵,但她从小却是一个木美人,除了吃喝拉撒,其他都要别人帮忙。
“那时候我都替他们家发愁,但那姑娘木木愣愣的长到了八岁,有一天掉到河里,被人救上来后就开了窍。”
谢老太摸了摸妮妮细软的头发,笑眯眯的安慰道,“咱们妮妮不怕,好好的吃饭吃肉,长到差不多了,也能和姨姨一样开窍呢。”
她说着这句话,目光看向宋延年和二娃,寻求认可道。
“你看她刚才不就笑了嘛!不着急的。”
二娃点头如捣蒜,他有些兴奋的朝常山开口。
“是是是,爹,妮妮刚才在白毛杨那里笑了,声音可好听了。”
听到儿子这话,常山也很欢喜,他搓着一双厚茧的手,目露欣喜的看向谢老太身边的小丫头,连连应道。
“是嘛!好好好,咱们妮妮真棒!”
才四五岁的小女童木木愣愣的没有说话,但众人显然已经不再愁苦了。
看到这一幕,宋延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转头看向妮妮。
人由母体孕育肉体,同时肉胎聚灵。
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灵为魂,三魂七魄在肉胎成长之时,便一同的聚气聚灵,魂魄汇聚齐全,则肉胎降生
然而,这妮妮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魂魄。
就连苗凤肚子里的那团血肉,也是没有一丝魂灵的气息。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她都快生了,胎里的魂魄就算还没聚齐,也不该无一丝气息。
想到这,宋延年伸手一番,一个漾着莹白光晕的龟壳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上。
谢老太惊讶了,她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小宋公子”
宋延年让她坐下:“谢婆婆莫慌,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替大嫂子卜上一卦。”
“啊好好,老太我多谢小宋公子了。”
谢老太见他手中凭空翻出一个龟壳,那龟壳上的光晕一看就不是平凡之物,她便知道自己这不单单是遇到了贵人,还遇上了高人。
当下忙不迭的应下了。
她又快又清晰的将苗凤的生辰八字说了一遍,宋延年看向院子中的苗凤,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谢老太:“小宋公子意外吧,我家大妮其实年纪不大,就是这几年怀孩子怀得多了,这身子垮了,人憔悴了才显得老了一些。”
宋延年摇头:“不是。”
他不是因为这个诧异的。
这苗凤的命格居然意外的不错,是流水生生不息的命格。
他沉吟了下,这才开口。
“大嫂子的八字四柱,年柱为壬子,月柱为癸辰,日柱为乙亥,时柱为丁子四柱中壬癸亥子俱全又五行属水,水生智,有智则灵巧”
“大嫂子是个心思灵巧之人。”
谢老太拍腿:“对对,我家大妮从小心思就灵巧,手上的针线活也好。”
她瞥了一眼常山,他正坐立不安,巴巴看这边。
巧妇伴拙夫,真是便宜这傻大个了。
常山着急:“小宋公子,啊,不不,大师,我那婆娘为何年年怀孩子,明明我们都很小心了。”
“而且,孩子生下来都不好,是不是我们冲撞了什么?是祖坟吗?可是我也找人看过坟了,都说没有问题啊。”
常山说到后头,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眼里都有了泪花。
宋延年摇头:“虽然我没有看过你家的祖坟,但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阴宅不稳,阳宅也是有表现的。
常家这屋子的气息还是很纯正的。
常山哽咽的点头,“哎!”他也是这样想的,要真是祖坟的问题,没道理只有他这一脉有问题啊,祖宗明明都是葬在一起的。
宋延年卜了一卦,他看着龟壳上的卦象,面色有些沉。
艮下坎上,艮在下为山,坎为水在上,山上有水,但水却被山阻挡不能往下流,故而有难行之象。
而更糟糕的是苗凤五行属水,水难流拥堵为涝灾,依照卦象来看,苗凤这次恐有性命之祸。
谢老太探头看了过来,却什么也没有看懂,她着急的问道。
“小宋公子怎么样,卦象上说什么了。”
宋延年:“是蹇卦。”
谢老太惊呼:“蹇卦?!”
常山一个老爷们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蹇卦,但他看了看谢老太和这小宋公子的面色,也知道这个卦象不是很好,当下便急红了眼睛。
谢老太喃喃:“蹇卦怎么会是蹇卦。”
她活到现在这么大年纪,平日里烧香拜佛从来没有少过,这蹇卦她还是知道的。
蹇卦,是下下卦。
而蹇本身就有跛足难行之意。
常山想问宋延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烦着好像会懂一些的老丈母娘。
“娘,蹇卦怎么了。”
谢老太:“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
宋延年点头:“是,这是蹇卦的解语。”
常山听完这话黑脸一白,眼睛也有些失神了。
虽然他听的不是很懂,但这这,又是雨又是雪的,一听就是不顺利得很。
谢老太转头看向宋延年,艰难的问道。
“小宋公子,是不是我家大妮这次要不好了?”
宋延年又看了一眼卦象。
上天从来不将事情做绝,这蹇卦还是有转机的。
谢老太拼命的想着之前听过的卦语,好半天才想起了一些,连忙开口道。
“小宋公子,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是不是,我记得以前我们那边的道士说过,蹇卦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
“小宋公子路上和我说过,您要去那善昌县。”
善昌县就是在西南方向啊。
谢老太精神一震,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宋延年,哀恸的求道。
“求求您,求求您帮忙救救我家大妮吧,老太婆给您磕头了。”
她说着就要往下跪。
宋延年连忙搀扶住谢老太,“谢婆婆不必如此,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啊。”
谢老太有些慌:“哎,好好,多谢您”
常山看了一眼谢老太,喊了一声,“娘”
谢老太还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太容易相信人了,哪里有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
但他哪里明白自己的心慌。
她前几天就开始做梦,过身多年从来不托梦的老头子,这几天是天天入她的梦。
梦里他也不说话,就是看着自己一直掉眼泪。
自己在梦里急的要命,却什么话都问不清楚,最后自己提到大妮的时候,老头子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她也心慌了,当下就惊醒了过来。
这不,她算了算时间,大妮差不多就是这些日子要生孩子了。
这些年,因为大妮年年生,好一点的就是二娃出生的那一次是隔年生,关键是生了还养不住,她在三洋村里都忍不住的担忧。
谢老太横了常山一眼,“你闭嘴,我心里有数。”
常山顿时坐了回去,这几年老让婆娘怀娃娃,他在老丈母娘面前可是气短得很。
宋延年看了常山一眼,开口道。
“大哥别怕,我不收钱财的。”
常山讪笑,就是要收,他这家里除了一应的大件家具,也没有银钱啊。
没钱可被骗,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常山也安心了下来。
二娃才八岁,但村子里的孩子早懂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下就跪了下来,头磕得瓷实,宋延年拦都没拦住。
“小宋公子,求您救救我娘,二娃给您做牛做马了。”
宋延年:“不用不用。”
给他做牛做马做啥呀,他可是有驴子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常山脸上的子女宫处,开口道。
“我方才也看了大嫂子的面相,你们的子女宫三阳位呈红色,命中只有一脉男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二娃的身上。
谢老太和常山也拿眼睛看二娃。
二娃懵懂,“只有我吗?”
谢老太也艰难的开口,“只有二娃一个孩子?”
宋延年点头。
他们夫妻的子女宫乱纹侵,乃是欠缺子息收义子的面相,有二娃,还是他们常家的风水不错,这才有了一脉的子息。
谢老太看了不言不语呆愣的妮妮一眼,又将目光看向院子外头。
苗凤正站在院子里头,她的脚下还放着一桶的衣物,显然是要晾晒的。
谢老太盯着苗凤的肚子,喃喃道:“那我这闺女这些年怀的都是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无端的心寒。
宋延年看了一眼妮妮,有些迟疑的摇头。
“人身而无魂,躯壳罢了。”
常山着急了,只有二娃一个子息?
那这一胎又要和之前一样了?
“大师,那现在怎么办啊。”
他婆娘的肚子那么大,这可是都要生了啊。
宋延年还没有说话,院子中的苗凤突然抱着肚子哀嚎了起来。
“哎哟,哎呀好痛啊!”
众人一急,各个连忙站了起来。
常山更是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苗凤面前,他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凤啊,这是怎么了?”
苗凤抱着肚子,身子靠在常山身上,脸一下就更白了。
“当家的,我应该是要生了。”
才说完一句话,她面上便有了痛苦的表情,双脚也一软,人控制不住的歪了下去,常山连忙撑住她。
谢老太:“快快,先将凤儿抱到屋里去。”
常山听到这句话,立马将苗凤横抱了起来。
这一抱,他又是担心又是心酸,媳妇肚子这么大了,可是抱在手中的分量却不重。
心里杂思千万,他脚下动作却不慢,抱起苗凤就往自己屋中走去。
宋延年见谢老太腿脚抖得厉害,便扶着她跟在后头,也一起去了常山和苗凤的房间。
常山回头:“二娃,快快,帮爹一把。”
二娃连忙上前,他动作熟练的将床上的被子搬开,为他娘腾出位置。
宋延年打量了一眼这间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温暖的阳光从窗棂处透了进来,阳光洒在了这间屋子上,有些低矮的屋子一下就亮堂了起来。
整个房间的家什并不多,角落里摆了两个衣箱子,除此之外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及两张板凳。
桌子上放了个水瓶子,上头搁了一枝腊梅花,梅花花苞未开,看过去只是小小的一坨附在枝干上。
“我去喊奶奶回来。”
二娃机灵的跑出了屋子。
他奶奶会接生,先前的几胎也都是他奶奶帮忙接生下来的。
谢老太虽然急,却没有忘记方才小宋公子的话。
她抬头看了宋延年一眼,发现他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家闺女的房间,连忙开口问道。
“小宋公子,是不是房子的风水不好?”
宋延年摇头。
他用飞宫九星法看了这房子,布局是没有问题的。
苗凤的肚子太疼了,她时不时的哀嚎了几声,等过了这阵痛,却又好似没事人一样。
谢老太怕宋延年不懂,连忙开口道。
“快生娃娃就是这样,痛是一阵阵的。”
“嗯,我明白。”宋延年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椅子上的那床被子上。
被子是二娃将床铺腾空时,抱到椅子上的,显然这是苗凤和常山常盖的被褥。
随着苗凤这边的疼痛,被子里有常人看不见的光一闪而过。
宋延年:这是?
常山替苗凤垫上枕头,他看着她青白又冒汗的面庞,心里担心得厉害,转头目光便落在那床被子上,上前两步要将被子拿过来盖上。
宋延年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常山:“怎,怎么了。”
宋延年:“被子里有东西。”
常山的心一揪。
东西,什么东西?
谢老太当机立断,“山啊,将这床被子给我扔出去!”
宋延年没有拒绝。
常山连忙抱着被子,将它扔到了院子外头。
苗凤支棱着身子坐了起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缓过劲儿来了,倒是有了一点精神。
她透过窗棂看向院子,虚弱的喊道。
“娘,相公,发生什么事了?”
宋延年出了房间,谢老太也出去了,常山担心苗凤的身子,就又返回了屋子。
他连忙上前扶住苗凤。
“你快躺下吧,没事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视线还是不住的往外偷瞄,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宋延年看着地上的棉被。
这应该是一床结婚的喜被,红底绿面,绿色的那一面绣着牡丹并蒂花,花茎细长,团团花开娇艳,朵朵都有不同的姿态。
或含苞待放,或娇艳盛开每一朵花都是那般的活灵活现。
而在花朵的下头,片片绿叶点缀其中,让这一团娇艳的花朵,又有了一些清新淡雅。
可以看出绣被套的人手艺出色,且极度用心。
但在这用心下,又藏着血淋淋的险恶。
宋延年挥了下衣袖,一股灵韵之气化为利刃,直接将被子里头的棉胎裹挟而出,被套空荡荡的落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谢老太看了一眼被套,随即又看向悬浮在半空中的棉胎。
显然,有问题的是这棉胎!
“小宋公子,这”
还不待她的话说完,只见棉胎四角立起,滴溜溜的转着,不大的棉胎里头,好几个东西鼓动,想要逃窜而出,却又被禁锢。
宋延年张口,厉声道:“疾!”
随着他的话落,灵光点点笼罩住棉胎,有些发黄的棉一点点的散开,似雪花般的簌簌落地。
如此一来,藏在棉胎里的东西便露出了真面目。
谢老太捂住嘴,“天呐!这是什么?”
棉花已经脱去,里头是六个人形的娃娃,每只娃娃也是棉花制成,不论是四肢还是肚子,都是扁扁的一层。
娃娃就这样立在半空中,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看过去邪异又可怖。
“嘻嘻嘻~”
孩童尖利的声音在谢老太耳朵旁边响起。
人形娃娃蜿蜒着扁扁的身子想要逃蹿,那姿态就像是风吹过的番布,簌簌的飘动。
柔软又无骨!
谢老太抖着手去捂耳朵,浑浊的眼里有着惧怕。
宋延年又扬了一下衣袖,将这些想要逃窜的娃娃困在了一起。
他转头问谢老太,“婆婆,大嫂子是不是生了五个孩子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二娃不能算在内。”
谢老太点头,“是是。”
她惊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六个娃娃中,有五个娃娃画了了眼睛,其中四个睁着眼睛,有一个眼睛半睁半闭。
最后那个娃娃面上一片空白,但是,一团黑气在眼睛的部位若隐若现。
宋延年指着还未长出眼睛的小娃娃,开口道。
“这个便是大嫂子腹内的孩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透过窗棂,里头的苗凤正抱着肚子喊痛,随着她的痛喊,最后一个娃娃的脸上,眼睛的黑气更盛了。
显然,只要苗凤生下孩子,这个娃娃便也有了眼睛。
谢老太摇头:“不不,不能再让凤生了。”
她有种预感,这个孩子要是生了下来,她家凤的命也就没了。
宋延年点头,“是不能生了。”
再生,生机都要被这些娃娃给吸光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道书里也没有记载过这样的法门,一切只能依靠着本能行事。
宋延年让灵韵包裹住这具还未成气候的娃娃,木灵一点点的将其炼化。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在他的耳畔,婴儿啼哭声哭得让人揪心。
宋延年继续收力。
随着最后的一丝用力,木灵将这娃娃化去,原先诡异的娃娃变成一团光。
而另一边,随着娃娃的消失,苗凤的肚子也越来越小,最后扁平
原先还疼痛的苗凤一下就不痛了,她捂住自己的肚子,慌道。
“孩子呢,孩子我的孩子生出来了?”
常山连忙搂住她,“凤不要急,不要急,现在没事了。”
他的目光看向外头的院子,眼里难掩惊惧。
尤其是那一个个飘在半空中的棉胎娃娃。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宋延年将这只棉娃娃炼化成光晕,剔除里头的杂质,只剩下生机
“疾!”随着他的手诀,生机唰的一下跳入窗棂,一股脑的钻进了苗凤的口中。
苗凤只觉得一股甘流突然从她口中涌入,她全身暖洋洋的,原先还疲惫不堪的四肢顿时有了力气。
“相公,我舒服了好多啊。”
宋延年伸手,一股灵韵朝剩下的五个娃娃震荡而去,其他五个娃娃顿时变小。
他手中一翻,一个白瓷瓶出现在他的掌心,五个小娃娃似烟气一般的滑入这瓶口。
宋延年用红塞将其塞住,转头问谢老太。
“这床被子哪里来的?”
苗凤身子还有些虚,但她已经能起身了,这时候在常山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她倚着门框看了过来,听到宋延年的问话,有些痛苦的叫了一声。
“娘!”
常山也握紧了拳头。
谢老太面皮一跳。
棉被哪里来的?
苗凤这床被子是她的陪嫁啊!
这是从苗家带出来的,是她送给闺女的陪嫁品。
这时,院子外头,二娃也拖着他的奶奶回来了。
“凤啊,你生了?”
老方氏的目光落在苗凤空劳劳的肚子上,一下就急了。
“孩子呢?孩子有没有好好的?”
常山悲愤的喊了一声,“娘,没有孩子!”
老方氏急了:“没有孩子?什么叫做没有孩子?”
虽然之前苗凤生的娃娃都没有养住,但是老方氏还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一胎期待得很。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傻娃娃,也是他们老方家的孩子啊。
常山指着被褥,愤怒道。
“这床被子有问题,之前的娃娃就是些妖怪,专门吸凤身上的精血。”
“这是邪法!”
二娃和老方氏也将目光看向谢老太。
谁都知道,苗凤很宝贝自己的这床棉被。
因为它是娘家扯了两块好绸布,套了好棉,绣了好看的牡丹并蒂花
是她唯一值钱的陪嫁。
啊,你生了?”
老方氏的目光落在苗凤空劳劳的肚子上,一下就急了。
“孩子呢?孩子有没有好好的?”
常山悲愤的喊了一声,“娘,没有孩子!”
老方氏急了:“没有孩子?什么叫做没有孩子?”
虽然之前苗凤生的娃娃都没有养住,但是老方氏还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一胎期待得很。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傻娃娃,也是他们老方家的孩子啊。
常山指着被褥,愤怒道。
“这床被子有问题,之前的娃娃就是些妖怪,专门吸凤身上的精血。”
“这是邪法!”
二娃和老方氏也将目光看向谢老太。
谁都知道,苗凤很宝贝自己的这床棉被。
因为它是娘家扯了两块好绸布,套了好棉,绣了好看的牡丹并蒂花
是她唯一值钱的陪嫁。
啊,你生了?”
老方氏的目光落在苗凤空劳劳的肚子上,一下就急了。
“孩子呢?孩子有没有好好的?”
常山悲愤的喊了一声,“娘,没有孩子!”
老方氏急了:“没有孩子?什么叫做没有孩子?”
虽然之前苗凤生的娃娃都没有养住,但是老方氏还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一胎期待得很。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傻娃娃,也是他们老方家的孩子啊。
常山指着被褥,愤怒道。
“这床被子有问题,之前的娃娃就是些妖怪,专门吸凤身上的精血。”
“这是邪法!”
二娃和老方氏也将目光看向谢老太。
谁都知道,苗凤很宝贝自己的这床棉被。
因为它是娘家扯了两块好绸布,套了好棉,绣了好看的牡丹并蒂花
是她唯一值钱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