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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沉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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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宸莫名其妙地看向我道:“你的意思是,张家记吃不记打,把这事儿忘了之后,马上又能觉得可以拿捏半间堂了?”
我点头道:“差不多吧!”
司宸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你这只狐狸。似乎越来越可怕了。”
“你该不会哪天也算计我一次吧?”
“当然不会!”我笑着说道:“我算计谁,也不能算计自己姐姐不是?”
“我先送你回去,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司宸道:“这一战,判官那边给你担着不小的干系,你千万要小心谨慎。”
司宸说这话是对我不满了,她知道。我故意拿“阴司密令”敛财,其实是对阴司的试探。我的目的就是确定“寻找血字秘档”的密令是不是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事实上,我的判断并没有错。
我笑嘻嘻地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送走了司宸之后,就着手研究张家那张地图。
直到第三天上午,我才分配好了人手。
我带着叶开,缥缈,水仙门姐妹俩押镖上路。
韩老鬼,溪月,老康一组,负责接应。
张凌毓,张道凡一组带三局在外-围跟进。
所以,明面上看,半间堂是五个人押镖上路。实际上,却等于是有一支部队在护送这趟阴镖。
这种行动方式,看似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
但是,我不这样安排,冥神子也不可能上钩。
相反,我防备的越是森严,冥神子才越会觉得我在押送血字秘档。
我让缥缈算了一下日子,就把出镖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夜里。
如果,押送正常镖车上路的话,在出镖之前应该有个流程,还得喊“镖号”才能出镖。
但是,这一次走的是阴镖,出门五里连车灯都不能开,车上还要全部蒙上黑布,不见半点光亮。
叶开把车打到五里之外,才对坐在副驾上的缥缈说道:“现在能开灯了吧!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可以开灯了!”缥缈趁着叶开打开车灯的当口,往后面看了一眼,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也有一辆大型箱货打开了车灯。那辆车一直都跟在我们。
叶开拿起对讲机道:“狐狸,张家人也在押镖上路,他们的镖车在我们后面,车上还挂着镖旗。”
那时候,我和水仙门姐妹俩都坐在车厢里没有露面,张家人能以这种方式跟上来,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当年,那批失镖毕竟是张家的东西,他们想要重走原路,拿回失镖,谁也说不出什么?
如果,我们半间堂真把他们给劫了,只怕多半个吉省术道的人都会站出来给张家讨公道。那时候,冥神子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我拿起对讲机道:“不用管他,我们的目标都是沉船渡。路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你尽快把车开过去就行。”
我拿出张家的地图平铺在了桌子上,向蔚澜迟问道:“简老头,下水搏杀蛟龙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我指地方就是地图上沉船渡的位置。
蔚澜迟点头道:“对,就是这里。”
“这个地方名叫沉船渡,实际上,并不是因为那里有什么沉船。而是在风和日丽的时候,从附近山坡上下往下看,能看见水底下有一块船型的石头。沉船渡由此得名。”
蔚澜迟道:“那条蛟龙就盘踞在沉船石下面。”
我皱眉道:“简老头能在水下坚持多长时间?”
蔚澜迟道:“他使用秘术的话,可以坚持一个时辰左右。这已经是靠水吃饭的术士的极限了。就算,他们身上有秘宝加持,也不会超过这个时间。”
我反问道:“要是穿着潜水服呢?”
蔚澜迟道:“那要看供氧设备的好坏,如果设备能跟上得上,可以坚持五十个小时。”
“五十个小时!”我念叨着道:“按照缥缈的说法,当时那趟阴镖雇主的要求,张家镖局必须在他圈定的落脚点上停留一天时间。地图上标注的是十二个时辰,那就是说,当时雇主的要求是停留一天一夜。”
“你说,这个时间他们是应该停在水上,还是水下?”
蔚澜广听没都没想:“肯定是水上啊!那时候可是清朝,哪有潜水服啊!除非,张家人全都能变成鱼,不然的话,别说十二个时辰,就是让他们在水里待上十二分钟都费劲。”
“目前,水下憋气的最高纪录是二十分钟,正常人水下憋气的时间也就一两分钟,如果超过六分钟就容易出现生命危险。我不信,张家镖师憋气都能达到十分钟以上。”
我沉声道:“我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现在很怀疑当年张家等错了地方。”
我指着地图道:“我觉得,张家当年落脚的地方应该是在水下!”
蔚澜迟道:“你的意思是,沉船渡下面有水下地宫?”
我回应道:“你想,沉船渡为什么会有蛟龙?”
“蛟龙潜伏的地方要么是人迹罕至,要么就是生有天材地宝。否则,蛟龙绝不会盘桓不去。”
“沉船渡下面有什么?目前看的话,只有那么一块石头。那条蛟龙究竟是在守着什么?”
蔚澜迟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沉船渡附近有一个隐居的水路术士的前辈,他跟我师父有些交情,我们可以找他问问。可是,那些货该怎么办?”
我沉吟道:“到时候,让广听和缥缈留下守着船。我们三个去找那术道前辈。”
“放心,韩老鬼他们还在外-围策应,他们两个留下不会出事。”
蔚澜迟点头道:“这样也好!”
我又补充了一句道:“后面跟上来的术士,你们不用害怕。不过,你们得小心水里的东西。”
蔚澜广听摆手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守水双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蔚澜迟抬手给了广听一个脑崩儿:“小心点错不了。”
“知道了!”广听显然是不敢跟蔚澜迟顶嘴,看来血脉压制这种事情,在哪儿都能发生。
沉船渡距离我们并不远,我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天还没亮,张凌毓派来接应我们的船只已经等了我们多半夜了。
蔚澜迟指挥着人把箱子抬到船上之后就撵走了所有水手,她和蔚澜广听自己把船开到了沉船渡。
那里,确实有一座荒废了很久的渡口。
我还特意在附近看了一圈,觉得没有危险才悄悄离开了沉船渡,我们走的时候,张家的货船也跟了上来,就停在我们的船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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