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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二章 人生在世,不能得罪这么一个无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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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满堂皆寂。

  良久,回过神来的沈长老不甘地看向江平道:

  “你骗我?!”

  江平理所当然道:“很明显啊,我刚才不就是在骗你。”

  “是谁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帅哥就不会骗人了?”

  “不知道有句话叫越帅越渣吗?专门用来骗女人的。”

  “你看我的脸,帅不帅?”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沈长老耳旁仿佛还回荡着江平那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骗女人的男人了。’

  她一脸死灰色,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江平不再看她。

  虽然这人身材很好,脸蛋也不错,尤其是有熟妇人的风情,还是人妻身份。

  但他江某人是何许人也,没事读春秋的啊!

  他朝着李诚努了努嘴道:

  “李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就按军中规矩处理了吧。”

  “哦哦。”

  李诚答应一声,看向沈长老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真是可怜,临死前还得被人这么折腾。

  不过效果也是不错的,起码他们已经获得了先手情报,知道了此刻神刀城中的情绪还处于松懈当中。

  甚至他们还在以为自己这方大军只是过路军队。

  有了这个前提,明天他们的行动就可以大胆一点了。

  哎,待会吩咐下刀快点,也免得她痛苦太久。

  李诚摇摇头,吩咐道:“来人!”

  “不要!”

  生死刺激下,沈长老终于回过神来,仓惶叫道:

  “我还有用!我……我能当内应!大人想要神刀门的所有情报,我都能提供!

  我是神刀门的外门执事长老,城中设置我知晓大半,大人留下我的性命,一定比杀了我更加有价值!”

  这时候,沈长老也不去考虑江平是不是馋她身子的问题了,留下性命才是正道。

  不要以为她对神刀门有多么忠心。

  事实上,在神刀门这种残酷竞争的环境中,根本谈不上什么忠心不忠心的问题。

  那些能够为神刀门赴死的门人,也就是那些从小收养的孤儿,他们自年幼就被洗脑,脑海中只有为神刀门尽忠的念头。

  不过这样的人一般只能用作死士,指望他们有什么管理能力,那就是扯淡。

  还有的,就是那些身家性命早已和神刀门绑在一起的人。

  不管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就只有陪着神刀门同生共死这一条路可走。

  恰好,沈长老就是这种人。

  她全家都在神刀门内生活,要是她当了叛徒,全家都会丢了性命。

  这也是傅天仇自信放她过来探营的原因,就是因为即便她被抓住了,也不敢泄露出什么消息。

  不过显然,他低估了江平的无耻和沈长老的求生之心。

  沈长老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情报都泄露个底朝天。

  就算自己被杀了,可是一旦这个事实传回神刀门内。

  神刀门非但不会将她追封为英雄,反而还会干掉她全家,以儆效尤,警戒其他人。

  当然,主要还是沈长老自己想活下来。

  “这个?”

  李诚看向江平,有些举棋不定。

  他觉得沈长老说的有理,如果她愿意充当内应,留下她的性命,比杀了价值更大。

  不过由于刚才江平的一波骚操作,让他不自觉把主动权让给了他。

  毕竟人生在世,不能得罪这么一个无耻的人。

  容易睡不着觉。

  江平见沈长老这么容易就自己认输当内应,他不由撇了撇嘴,心想自己还有好多新招没用呢。

  他刚才的一番话吓唬居多,毕竟死人真的是没有价值的。

  于是他故作为难道:

  “这样子啊,算了算了,这里是李兄你的地盘,我就听你的吧。

  不过我听说这年头做内应是不是都得服用什么特别制作的毒药,还得是那种三天拿不到解药,就会肠穿肚烂,什么神医妙手都很难救回来的毒药。

  也是恰巧了,我手下就有一个名为鬼手阎罗的神医。

  更巧了,他没事就喜欢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

  再巧不过的就是我手上就有这么一颗毒药,本来是用来收藏的。

  现在正好贡献出来。

  喏!”

  江平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三颗黄豆大小,黑不溜秋的丹丸。

  “不是说只有一颗吗?”

  见状,李诚不禁脱口问道。

  “哦,这颗是一天的,这颗是两天的,这颗是三天的。你瞧,是不是每样一颗?我怎么可能说谎骗人。”

  江平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李诚看着三颗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毒丸,咽了咽口水道:

  “敢问江兄,这三颗毒药有何不同?”

  “问得好!”

  江平笑呵呵道:“这三颗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丹丸上的条纹,条纹越多,毒发时间就越长。

  嗯?上面的条纹呢?

  诶呀呀,我差点忘了,上次我闲来无事,用指甲把上面的条纹给刮了下来。

  咳咳,你就将就着用吧。”

  说着,江平把毒丸扔到李诚手上。

  李诚一手端着三颗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同的毒丸,又看了看冷汗淋漓,正在瑟瑟发抖的美妇人,觉得江平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不过感觉很厉害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美妇人面前,把手掌伸过去道:

  “生死有命,你自个挑一颗吧?”

  沈长老听了江平的介绍,哪还敢自己挑什么毒丸,她哆嗦着,带着一丝强忍的哭腔乞求道:

  “将军,能不能换一种药?我可以发毒誓,绝对不会背叛你们。”

  “嗯,李兄,这女人还跟你谈条件,说明归降之心不强,说不定回去之后就把咱们出卖了,算了算了,还是解决了吧。”

  江平在一旁帮腔道。

  “我吃!”

  李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美妇人闭起眼就抓起一颗毒丸吞了下去,味道有点甜丝丝的,几乎入口即化。

  一入肚,她就感觉一股清凉从脊椎骨上由下而上,最后那股凉气盘旋在脑袋中,久久不散,就好像有什么活物在窜动着一般。

  “算你识相。”

  江平冷哼一声,似乎有些失望。

  “不管你吃了一天的还是三天的,你最好祈祷我们早点打进去,不然的话你若是毒发,我可救不了你。”



  “妾身晓得。”

  沈长老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只觉刚才在生死线上旋转跳跃,七百二十度转体,到现在还没落下来。

  “来人,带她下去疗伤,待会会有人来教你怎么做,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江平盯着沈长老道。

  沈长老不住点头:“知道知道。”

  看着美妇人被人带下,李诚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说好美色的考验呢,怎么感觉就让江平一个人玩了。

  “江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探子,你怎么搞这么大的架势?而且要她当内应,就不怕被出卖吗?

  据我所知,神刀门统治残酷,可是门中主动叛逃者甚少,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我就是玩玩而已,开心最重要嘛。

  至于要她当内应,不过是一步闲棋罢了,你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英俊无双,第一时间就能俘获她的芳心,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都是演戏嘛,谁不是呢。

  我吓吓她,她心中恐惧越多,背叛我们的犹豫时间就越长,等她清醒过来,我们要么跑了,要么已经打进去了。

  她背叛与否,又有什么重要?

  况且,你觉得我还需要临时找个内应吗?

  神刀门中聚集了来自天下各处的江洋大盗,里面鱼龙混杂,想混进去几个人不要太容易。

  就是他们核心门人当中,有我们自己人也不奇怪。

  你可别忘了我老岳丈是谁。”

  想起神捕司对江湖秩序这么多年来的维护,那位撑起神捕司在江湖上尊严的神鹰铁傲铁大人。

  果然不愧是父亲让他学习的对象,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李诚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刚才的毒丸也是骗她的?”

  “那倒是真的,看她运气吧。”

  江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诚道:

  “怎么,心疼美人了?你不是说入城一日足矣,或许等你神兵天降在她面前,她还真对你俯首称臣,从此对你死心塌地呢。

  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人,最喜欢的不就是英雄救美的那一套。

  我都给你唱了这么久红脸,你现在在人家心里的印象可好得不得了。

  到时候收心又收人,岂不美哉。”

  “咳咳,江兄说笑了。”

  李诚讪讪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直践行至诚之道,还真没见过江平这么不讲究的。

  即便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短暂的相处还是让他大开眼界,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走了走了,明天我还得看你破城呢。不过话说,骑兵能攻城吗?”

  江平见李诚一副雏鸟的模样,也不好再调戏下去,不然一旁披着重甲的将军面具下那眼神都快吃了他。

  这人应该是军神大人给自家儿子安排的底牌。

  否则真让一个新人带兵,那才是糊涂了。

  听到江平说起自家领域,李诚又显得格外自信,一点都没有平日的谦虚,他竖起一根手指头道:

  “只需一日,江兄且看好了吧。”

  “行,我睡去了,人都活不了几年了,这觉怎么也得睡踏实了不是。”

  江平笑呵呵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乐观。

  身后的东推着江平走出账外。

  “东,你觉得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

  帐外,江平没有回头,突然问道。

  东没有说话。

  江平了然地点点头道:“明白了,我下次争取加大力度,再过分点。”

  “今晚别守着我了,陪我一起睡吧,想抱着你。”

  身后东脸色微红,默默颌首:“好。”

  ……

  “真乃奇人也。”

  李诚看着远去的江平背影,感慨道。

  “也不知江兄的身体还能不能恢复?若是就这么英年早逝,不能与我等见证大世到来,也实属遗憾。”

  “大致是不能了。”

  在他身旁的重甲将军脱开面具,露出一张成熟稳重的面庞,大约四十多岁,浓眉虎目,面相粗犷,带着莽汉气息。

  不过他的眼神又很是深邃,仿佛一眼寒潭,平静下蕴含着翻滚的暗流。

  显然,他的智慧和他的面相并不相符。

  他叫李东阳,是李牧的副将,也是李家族人,是这次大军中的实际领将。

  论起辈分来,李诚还得叫他一声叔叔。

  李东阳想起自家王爷的嘱咐,也是喟叹道:

  “早就听闻这位江司长出身微末,身后并无背景,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而来。

  这样的人,一般心性都十分狠辣自私,因为他们需要抓住所有机会,才有机会不断往上爬。

  也难怪他要勾结魔道,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力量大概也无所谓正邪,只需要能够为其所用。

  只可惜他的运势还差了一点。

  若不是少主你亲眼所见,我也很难相信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为那个七夜魔君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

  今日所见,更觉此人行事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如果为敌,一定是少主你的毕生大敌。

  好在他没几年好活了,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不过若是他如今身体健康,还是那个能够一个打十个的武道大宗师,皇帝陛下恐怕也不敢用他。

  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其实是为皇帝陛下做嫁衣罢了。

  否则王爷也不会如此轻易同意派出大军让少主你来调动。

  只是因为这里面本就蕴含着皇帝陛下的意志。”

  李诚一愣,只觉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还不明白,简称一知半解。

  作为前半辈子顺顺利利的李家少主,他其实经历过的弯弯绕绕很少,大多障碍都在暗中被他的护道者们全都扫除了。

  如此,他才能修行他的至诚之道。

  太早入了红尘俗世,对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污染了自己一颗赤子之心。

  不过如今他的至诚之道早就到了瓶颈,所以才需经历这些阴谋诡魅,入了红尘,才能出了红尘。

  到那时,历经浮沉繁华,却能保持本心,他的至诚之道才算大成,也就真正有了继承九江剑的资格。

  “他知道这些吗?”李诚问道,“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做嫁衣吗?”

  李东阳点点头道:“自是知道的,以他这样的聪明人,若不是他自愿,谁能逼着他做这些。

  大丈夫,生不当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恐怕在他心中,早就抱着这种想法了吧。”

  “我不如他。”

  李诚如是道。

  李东阳朝着李诚笑了笑,摇头道:

  “少主不必妄自菲薄,你是王爷的继承人,是未来的九江剑主,在这个天下,你不比任何人弱。”

  李诚沉默了下,最后幽幽叹道:

  “但愿如此吧。”

  账中烛火摇曳,两人静静沉默。

  李诚走至沙盘前,笑道:

  “东阳叔,现在要紧的还是你给我说说明日如何攻城,否则我万一出了差错,倒是让江兄白白笑话。

  说起来这江兄也是神通广大,竟是连神刀门内的地形和守备图都弄到手了。”

  “好。”

  李东阳看了看早已被他了然于胸的沙盘地形,也是笑道。

  灯火账下。

  一左一右,两人细细讨论着明日的攻城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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