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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即将圆满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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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筋期对于秦弈已经不是任何障碍了。除了自己的天分之外,“门”的碎片价值太大。

虽没有直接的能量赐予,但那种对于筋骨的天然“审美”改造,对本就讲究身体修炼的武修来说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变态效果。与他自行修炼相比,差不多缩短了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

而易筋丹能提供所需的养分与能量,画界试炼能提供实战锻炼,在易筋这个层面上,没任何需要考虑的东西,顺顺当当的就能修到圆满。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从易筋到锻骨的这个关卡要怎么突破过去。有碎片在手,应该也不难……武修对心境啊感悟啊一类需求没有道修要求那么多,只要有足够的能量供应,应该能顺利破开锻骨大关。

正待和流苏讨论几句,流苏似有所觉,瞬间躲进了棒子。

很快就闻到熟悉的香风,居云岫出现在面前。

看着秦弈很明显已经突破到易筋八层的修行,居云岫露出一抹笑意:“刚才的大欢喜寺交涉,你听见了么?”

“呃?没有,我刚才在画界里面呢。”秦弈问道:“什么结果?”

“这件事虽然把郑云逸顶在了风口上,包括大欢喜寺和万道仙宫都觉得主角是郑云逸,但你在事件中的存在终究不可能完全抹掉,天机子自然会把你往这事里塞,你还是得应付一二。”

秦弈颔首道:“这个有预料了,我才是这件事的真主角,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居云岫道:“现在定下,郑云逸对战一个腾云四层强者,你对战一个腾云初期……不出意料肯定是三层。一个月时间,你可有把握?”

秦弈笑道:“不是三层,魔宗的人没那么老实,到时候来个临场突破,多半是四层,腾云中期了。郑云逸对付的那个说不定都要五六层。”

居云岫奇道:“那你还笑?”

秦弈笑道:“既定之事,总是要面对的,不笑而何?纠结对方多强没什么意思,只要我自己够强,腾云中期又怎样?”

居云岫看着他的表情,也微微一笑:“所以你能够强么?”

秦弈问道:“仙宫有锻骨丹么?”

“仙宫没有武修,所以没这东西,不过无论是要收购此丹还是自己搜集药材炼制,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居云岫道:“我担心的是,你有了辅助之药,能不能确定破关。这种大关不是有药就行,否则何至于卡死英雄无数?”

秦弈道:“如果我不能呢?”

“如果不能……”居云岫顿了顿,低声道:“你就躲起来。”

秦弈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眸幽幽,微有涟漪。

他知道这种赖账会有什么后果,而居云岫为了擦这个屁股要多麻烦,甚至可能导致从此失去那种超然云外的生活,要为了这后遗症长期奔波战斗在外。

而这种避战,仙宫内部也会有微词,他和居云岫都得承受。

“傻瓜。”他轻抚她的发梢,低声道:“你收我入门,是帮你解决一些你不方便亲自出手的麻烦,而不是给你添麻烦。”

居云岫噘嘴道:“你还当我是你宗主吗?”

“当然。”秦弈俯首下去,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啄,笑道:“宗主大人剑指何处,秦弈就去何处。”

流苏在棒子里抖若筛糠,鸡皮疙瘩化成丝丝白雾掉了一棒。

好在这对狗男女也没继续啃成一团,两个都算是比较理智的人,懂得正事要紧。

居云岫便推着秦弈的胸膛,低声道:“你要什么东西辅助,我去给你筹备,但你的突破,我没法帮你,要靠自己。”

秦弈道:“师姐另有件事可以帮我的。”

说着拿起那副山魈试炼画卷:“随着我的提升,这里面的猴子不够我打了,试炼效果大降。师姐应该可以把这画升格?”

居云岫对着画卷端详一阵,伸手道:“大乾那副山河图拿来。”

秦弈取出那副山河图,居云岫把两张画叠在一起,伸手一挥。

画卷上泛起刺目的光芒,刺得秦弈下意识挡住眼睛。等适应了再看,就见到山魈画卷慢慢地和山河图融在了一起。

秦弈惊讶地看去,那副乾坤山水之间,原本一体的画面上,却额外多出了山魈所在的那副黄沙红岩,处于山水一角。明明是额外融了进去,却仿佛本来就有,毫不突兀,就像这就是原画一样。

“还能这样……”秦弈清晰地感觉到,这副本来只有镇气运效果的画此时却有了画界空间,很有可能连原山魈红岩空间都同时扩展,变成了一副巨大的山水空间。他能感受到空间中的地水火风,好像真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世界中有厚重的地力,也有水脉的奔流。

这是有了自然之力,在里面可以有一定施法布阵的条件了……

相应的,那原本只相当于腾云初期的山魈,此时至少有腾云巅峰之力。

居云岫出神地看着新画,自语道:“那副我的画像,和你最早得到的白衣女子像,应该也能融进来,使画中有了生灵灵性。不过还缺了一个关键引子……”

就是她师父墓葬中的最后一幅画,这套画便已齐集。

秦弈忍不住道:“这画齐集,说不定真的是自成一个小世界了,咱家师父真的只是晖阳?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做到了?”

居云岫摇了摇头:“师父晖阳圆满,已窥乾元之道,我还差了许多。”

秦弈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点问题,那么牛逼的大佬,自己天人五衰坐化了?

也许是世间常理,大家都没觉得太稀奇,可看多的小说的秦弈总觉得这种大佬不应该啊……

凑画的过程没什么感觉,可越是临近凑齐这画,就越觉得有点不安。觉得不对劲也是源自这种不安吧。

也许居云岫从一开始就不想凑这画,就是因为她晖阳直觉,本能地回避?

居云岫正在说:“你既然对这套画感兴趣,那等你此番获胜归来,那画我便去取了给你,作为奖励。成套之后,且不说是不是另有乾坤,至少绝对能融成一个晖阳之宝,有莫大异力。”

秦弈很想说什么奖励也不如你自己做奖励的好,但此时居然没有这种调笑的心情。而也不可能因为这么点莫名其妙没来由的感觉就说别取画了,便默认了这个“奖励”,转而问道:“郑云逸呢?他能突破不?”

居云岫一下就没了之前的参与感,懒洋洋道:“管他呢。他死不死与我何干?”

“我倒是觉得有点关系的。”秦弈认真道:“我觉得郑云逸和我们的作对,与宗派之争似乎有些不同的割裂感,他更像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居云岫俏脸微红。这话似乎是在说郑云逸的目的是她……很可能是的,毕竟那幅她的年轻画像是从郑云逸手中弄来的……

郑云逸随身带着她的画像……

居云岫咬着下唇:“管他什么目的呢!有那种想法的人多了去了,你管得完吗?”

秦弈笑了起来。这种世间绝色,想没有情敌确实不太可能的,想想自己去执法殿时遭遇的吃人目光,啧啧。

可郑云逸是情敌吗?秦弈心中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回顾与郑云逸的接触,似乎又不太像。

他的目光落回画卷上……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

郑云逸知道这画里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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