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说:“就你这身板,别说得寸进尺,我还可以……更、深。”
席萝闭着眼不说话了,扭头撇向一边,战术性回避了这个问题。
她认输。
论不要脸,她自愧不如。
一番凌乱地缠斗之后,宗湛松开了席萝。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但又好像发生了什么似的。
席萝整理好衬衫,低头看了下肩膀的红痕,思索着厨房壁柜的第几层有热武来着?
七点过半,一辆普通款的黑色桑塔纳停在了帝景北苑。
席萝还躲在楼上没下来,宗湛知道,她可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算计他。
玄关门外,勤务员熊泽穿着迷彩服走了进来,“头儿,现在出发吗?”
宗湛脚腕横在膝盖上,对着楼梯示意,“你萝姐在楼上。”
“那我去叫她。”熊泽习以为常地说了一句,踩着作战靴就要上楼。
宗湛扯了下紧束的领口,“她在主卧。”
熊泽顿步回身,一脸的八卦样,“头儿,可以啊,已经这个了?”
他边说边举起手,竖起两个大拇指互相点了点。
宗湛眯眸嘬了口烟,“回营队之后,五千米负重,跑不完别睡觉。”
熊泽对手指的动作戛然而止。
……
五分钟后,席萝慢吞吞地回到客厅,熊泽还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个小皮箱。
她一言不发地坐下,从茶几下方拿出医药箱,默不作声地给脚踝上药。
熊泽偷偷觑了眼宗湛,领悟到他的眼神,便率先拎着皮箱出了门。
席萝不知道要去哪儿,也没多问,反正过去的一年多时间,宗湛时而都会更换住处,跟狡兔三窟似的。
但令席萝始料未及的是,临近晚上九点,桑塔纳轿车停在了远郊米云山的一处军部训练营地。
她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是帝京军部管辖区。
席萝徐徐侧目,面无表情地盯着宗湛,“你在开玩笑?”
前排熊泽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因为他正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给岗哨的兄弟检查证件。
这时,闭目养神的宗湛幽幽道:“不是让我保护好你的安全,这地段你试试谁敢来。”
席萝蓦地攥紧了手掌,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是怎么认为我敢的?!”
军部基地,她进去之后更没有自由了。
“你不是能力超群?”宗湛掀开眼皮,低头理了理袖口,“害怕也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这样,席萝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进了闸口,一路朝着腹地深处进发。
洒脱惯了的席萝,自打进入营队,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好在是夜里,宗湛直接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宿舍。
然后,一套女士迷彩服被男人丢到了床上,“明天开始,穿这个。”
席萝叠着腿坐在床尾,双手环胸,脸上写满了不悦,“我不穿没有腰身的衣服。”
“那就光着。”宗湛背对着她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我不介意。”
听听,这是人话嘛?!
席萝低头看了看入目皆绿的床上用品,头都大了,“宗湛,咱俩聊聊。”
“聊什么?”男人当着她的面脱下了白衬衫,精壮健硕的脊背线条流畅透着遒劲的力量感。
席萝没空欣赏他的肉.体,毕竟看过很多次早就免疫了。
但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宗湛俯身拿起绿色短袖的动作,冷不防来了一句,“你有能耐继续脱。”
“咔哒”一声,皮带的暗扣响了。
宗湛充分发挥不要脸的精神,扯下皮带丢到床上,“要不要过来看?”
席萝起身就走,她就是不想随他的意。
上半身看过很多次,但下半身确实没见过,不就二两肉,估计没什么看头。
席萝作势要去洗手间,推开门的刹那,飞快地回眸,准备偷窥一下。
而站在床边的宗湛,不知何时已经面对着洗手间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作势拉拉链。
席萝觉得这种时候不能怂,索性用脚尖顶着洗手间的木门,靠着门框看的津津有味,“继续!”
宗湛的动作顿住了,扬眉冷笑,“激我是吧?”
“你就当我没见过,想长长见识。”席萝挑起肩头的发丝,表情玩味又狡黠,“你要是不敢,立马送姐出……”
宗湛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换上了迷彩裤。
席萝闭眼沉默了。
这一回合,又输了。
当一个男人开始不要脸的时候,注定所向披靡。
席萝靠着门边低下头,就算嘴上骚话再多,实际上还是个身心纯洁的女人。
不是婚前守贞观,而是过往这些年,席萝一直没遇见过让她自愿交付的心仪男人。
一个都没有。
英帝绅士足够出众优雅,可没什么男人味,行为举止就像批量印刷一样。
说好听点叫温文有礼,实际上都道貌岸然的很。
至于国内的男人,席萝也见过不少。
比如高山之巅的商少衍,俊美惑人的贺琛,甚至是卖炒饭的白炎。
但商少衍,她驾驭不了。
贺琛又和她太相似,两人之间产生不了火花。
至于卖炒饭的,算了,不提也罢。
所以,席萝和很多单身姑娘相同,看上去身经百战,事实却是……颗粒无收。
她不排斥恋爱,却又日复一日地享受着单身。
不多时,宗湛换好了迷彩服,踩着军靴走到她面前,“看够了?”
席萝懒散地抬起头,入目的男人一身迷彩装,头戴迷彩帽,那张俊脸还是挂着痞气的笑,可落在眼睛里,却变得硬朗而正气。
男人,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
席萝突然就有一种感觉,不管是保家卫国还是运筹帷幄,宗湛应该都能胜任。
想法一经产生,她兀自发笑,转身走进洗手间,嘭地一声就甩上了木门。
她八成是疯了才会有种想法。
门外,宗湛理了理帽檐,无声勾起薄唇,随即就走出了宿舍。
营队外的训练场,宗湛拿着手机给宗鹤松打了个电话。
那头,老爷子颇为不耐地声线夹着搓麻将的声音响在了耳畔,“臭小子,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有事不能白天说?”
“之前和您要的身份,还没搞定?”
宗鹤松用肩膀夹着手机哼了一声,“那么容易就能搞定,你怎么不自己来?”
“您都搞不定,我更不行了。”宗湛斜倚着单杠,故作惋惜地叹气,“看来,只能怪席萝运气不好了。”
搓麻将的声音没了,宗鹤松捂着听筒,立马笑呵呵地问:“三儿啊,那身份是给小席要的?”
“嗯,是她。”
宗湛刚应声,宗鹤松便扬手招呼管家,“老陈,快把那张记者证给老三送过去,越快越好,今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