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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血虐飞车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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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悦俏脸紧绷,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怒瞪着对方拆包的动作,作势就要冲上去。
吵闹的场面中,她刚迈开腿,一声清清淡淡的语调从左后方传来,“大嫂。”
宗悦表情一变,堪堪回眸,就见保镖自人群中拨开一条夹道,黎俏和苏墨时并肩走了过来。
今天的黎俏,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T恤的下摆掖在裤子里,长腿细直,身形纤瘦,踏着脏乱的地面徐徐走来。
现场围观的人,包括那些飞车党,几乎三分之二都是五大三粗的黑人。
对亚裔面孔的固有印象,看到黎俏这样瘦弱的亚裔女孩,顿时掀起了一阵刺耳的嘲笑声。
即便苏墨时看起来还算挺拔,但身高也不及黑人的天生优势。
飞车党再次拧了拧油门,放肆的叫嚣着,“亚裔人又来送钱了。”
国籍之间的碰撞,带着满满的恶意。
黎俏面无表情地甩给他们一个眼神,尔后走到宗悦跟前,上下看了看,“有没有事?”
宗悦摇头,眼眶气得发红,“没有,是他们抢了我的包,证件都在里面。”
她出街买东西都要用到护照,最重要的是,黎君给她的银行卡,也在那只皮包里。
那是黎君主动给她的第一样东西。
黎俏看着她怒不可遏的神态,斜睨着飞车党,扯唇,“我给你拿回来。”
说罢,她就不急不缓地往对面走去,苏墨时也也一并跟上。
两名保镖双双站在宗悦的身后,看样子是打算保护她的安全。
然后,宗悦握拳迈步跟了上去,“俏俏,一起。”
她敢飙车跟过来,就没想过临阵退缩。
不论如何,她的证件和那张卡,必须拿回来。
宗悦两个跨步就走到了黎俏的身边,气势汹汹地瞅着对方,没有半点畏惧。
黎俏偏头看着她,眼底划过笑意,“那个黑人交给你?”
宗悦拿下手腕上的头绳,三两下就把披肩发扎成了马尾,并沉着脸点头,“好。”
天色逐渐暗淡,周围亮起零星的灯光。
苏墨时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把金雕手术刀,他手指翻转着刀面,随手递给黎俏一把,“还会用么?”
黎俏垂眸,接到手里娴熟地转了转,“很久没用了,试试吧。”
对面的飞车党:“??”
周围的群众:“??”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三个人就这么并肩走来的姿态,好像也不是求饶的。
飞车党的老大把宗悦的皮包挂在车把上,黑色皮肤上还冒着油光。
他咧嘴一笑,抬手挥了挥,有四个小弟立马骑上摩托,在广场绕着黎俏三人嚣张地转圈。
旁边的民众也越来越兴奋,亚裔人有钱,这是贫民窟普遍的认知。
今晚要是把他们都抢了,势必能饱餐好一段时间。
随着两方人马在广场中汇合,宗悦率先出了手。
她的目标很明确,直奔着飞车党老大。
对方身高超过了一米九,体魄非常魁梧,眼看着宗悦冲上来,他直接照着她的太阳穴就挥出了拳头。
常年混迹在社会底层,这些人练就了一身打架的本领。
而黎俏倒是没着急出手,颇有兴致地觑着宗悦。
视野里,她那位原本怒火攻心的大嫂,已经调整了战术,非常冷静地见招拆招。
她身形一闪躲开了黑人的攻击,并借势回腿踹在了对方的膝盖处,力道还不小。
宗悦军旅出身,格斗技巧都是实打实的强悍。
没什么花招,主攻人体弱点,比如手刀砍喉咙,抬腿踢裤裆。
不管是什么手段,总之管用就行。
飞车党的老大被踹了裤裆,一瞬双膝并拢发出了仰天哀嚎,现场不少男人都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黎俏看到这里,搓了下脑门,忍俊不禁。
这时,眼看着老大被捶,其他几个飞车党也跳下摩托车一拥而上。
人多力量大。
但黎俏和苏墨时也随之加入了战斗。
三对八,战况可谓是激烈又混乱。
而那两名保镖没得到黎俏的指令,便乖巧地负手跨立杵在原地,跟两座雕像似的。
也就过了三分钟,七个飞车党全被揍趴了。
黎俏侧身倚着摩托车,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嫌弃地抿着唇,扬手就把金雕手术刀丢给了苏墨时。
血不是她的,是一个飞车党的鼻血。
她刚才只动了手,没动刀。
黎俏抬起眼皮看着最前面的摩托车,视线落在了宗悦的手提包上。
她抬脚走过去,又看了眼还在和飞车党老大过招的宗悦,淡声问道:“大嫂,兜里有纸巾么?”
宗悦抬脚来了个一字马,鞋底直接踹在了黑人老大的下巴上,她缓了口气,朝着黎俏点头,“有,还有湿巾,你自己找。”
“哦。”
黎俏在她的包里翻出湿纸巾,可能是打架打累了,她顺势骑在摩托上,细长的双腿撑着地面,撕开包装就仔仔细细地开始擦手。
苏墨时也走过来,拿走另一张湿巾,很认真地擦拭起了手术刀。
一旁围观的人已经自动自发地往外散开,生怕会殃及他们这群贫困的池鱼。
有人在暗中发出感慨,“亚裔人这么能打?”
“谁知道呢,但我听说他们国家的人,都会功夫。”
于是,当商郁的四辆宾利车队和封毅的伯爵车队从另一条马路抵达贫民窟广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黎俏坐着摩托在擦手,苏墨时倚着摩托在擦手术刀,两人脚边躺着一地捂肚子嚎叫的飞车党。
至于宗悦,还在持续血虐着那名黑人老大,什么过肩摔,什么左勾拳,打得很忘我。
封毅下车,单手扶着车门,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他对副手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带着伯爵家的骑士队上前清理现场。
而商郁从车厢里阔步走出,头顶的夜幕恰好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在广场上,竟让这方天地变得有些逼仄窒闷。
他步履沉稳地来到摩托车前,目光在黎俏身上扫视着,捕捉到湿巾上的血迹,瞳孔骤然紧缩,“受伤了?”
黎俏仰头看着他,摊开十指放在男人面前,扬唇一笑,“没有,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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