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阮歆尘陡然惊醒,可推又推不动,只能由着含着唇瓣反复纠缠。
压在身上的人呼吸越来越重,她感觉再继续下去得擦枪走火。
当他一路往下亲吻时,她急忙抵住他的胸膛。
“世子忘了,你说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强迫我的。”
黑暗中的人影停了下来,然后抱着她不动了。
逃过一劫。
阮歆尘松了口气,半天才睡着。
……
次日,彩玉看到房中的楚玄澈,才终于放下了心。
她欢喜伺候着阮歆尘穿戴,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送他们出门。
马车上,阮歆尘随口说起了昨日的事。
“世子,昨日傍晚你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有急事离开,赶不回来了呢。”
楚玄澈坐在马车里直直的看着好,却没说话。
阮歆尘又问道:“哎,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还是没吭声,就那么看着她。
这什么情况?看得阮歆尘心里发毛。
也不知道他啥毛病,从昨晚回来起,一句话都没说。
要说生气吧,那脸色也没有生气时的冷峻,反而……她怎么感觉,他在憋笑啊?
那一瞬即将勾起的嘴角,在她看过去的一瞬,立刻收敛,就像是她的错觉。
阮歆尘正疑惑时,马车停了下来。
“世子,少夫人,到了。”
楚玄澈先下了马车,然后向阮歆尘伸出了手。
阮歆尘有种莫名的不安感,并没有立刻把手伸给他。
而这时,看到另有两辆马车也停在了阮家门口。
前一辆马车里,战王楚璃被人抬下来,坐在轮椅上。
他的腿还没好。
阮歆尘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向她看过来。
阮歆尘急忙收回视线。
“嗯?”楚玄澈将手往前伸了伸,轻嗯一声,提醒她快点。
阮歆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给了他。
本以为只是搭把手,不想他抓着她的手陡然用力,让她身子瞬间失去了平衡,直直的跌落在他怀里。
楚玄澈特有的冷香撞进她鼻腔,让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对面,楚璃的手紧紧的握着轮椅的扶手,死死的盯着他们。
“世子,放我下来。”阮歆尘小声道。
楚玄澈将她放下来,依旧没有说话。
只向楚璃点点头,就牵着阮歆尘先进阮家大门。
而这时,阮怡禾也从后一辆马车上下来,小跑着到楚璃身后,把推轮椅的人推开,自己手握上轮椅把手。
而后抬眸看向阮歆尘,大声道:“站住。”
楚玄澈和阮歆尘停下来。
阮怡禾恼怒的道:“妹妹,世子,你们没见到战王吗?”
这是提醒他们得等她和楚璃先进去,毕竟他们是王爷王妃,身份高贵。
真是笑死,真是越缺什么越炫耀什么。
前世阮怡禾在阮家就被阮宏夫妻宠得没边,飞扬跋扈又蠢,学问,礼仪,都未曾好好学过。
到了恭王府后,就萃园那个条件,对她来说估计跟坐牢差不多,除了飞扬跋扈蠢笨外,还疯狂的嫉妒阮歆尘。
今生她成了战王妃,恨不能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她高人一等的身份。
盼着在阮歆尘面前耀武扬威,扬眉吐气,最好能跪舔她。
然而,还没等阮歆尘怼她,战王直接打了她的脸。
“大哥,嫂……嫂嫂,你们先请。”
阮歆尘微笑道:“多谢。”
说完她就和楚玄澈先进去了。
而那一抹微笑,虽然只短暂的一瞬,却也是楚璃失了神。
这一世,怎么就变了,怎么就变了呢?
阮怡禾一脸错愕,“王爷。”
楚璃看都不看她,转而对凌烈说:“推本王进去。”
“是,王爷。”
凌烈推着楚璃进入阮府,独留失魂落魄的阮怡禾慢慢跟上。
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感觉战王似乎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看重她,平时,他总是以要养病而不见她。
若是喜欢一个人,怎能忍着不见她呢?
可是……若说战王不喜欢她,又为什么会不顾身体也要陪她回门,如今又与她回阮家来吃年饭呢?
还有上次,让她主持的那场祈福宴,纵然有祈福的缘故在里头,但她觉得,他的另一个目的,是让要所有人知道他重视她这个王妃的存在。
走了一路,阮怡禾想了许多。
或许是自己上辈子弄错了。
她只看到在外头战王多么重视阮歆尘,给足她面子。
可在关起门来,他们的关系或许并没有那么好?
就如现在的自己与战王的相处呢?
是了,肯定是这样。
阮歆尘一个庶女,靠着冲喜嫁入战王府,本就是高攀。
战王肯定是不甘心娶个庶女,可又怕人家说他忘恩负义,不记她冲喜之恩。所以才会在外对她好,在内对她冷冰冰。
而自己是嫡女,虽说嫁战王也是高攀,但到底比阮歆尘强一些。
难怪了,上一世战王可没有不顾身体陪阮歆尘回门,这一世却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这么一想,阮怡禾心里那点不甘烟消云散。
战王还没爱上自己没关系,来日方长,她会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妻。
“禾儿,发什么愣呢?”
阮怡禾回过神来,“娘。”
阮夫人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是战王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家就罢了,若是在皇家宴席上发呆,保不齐被人怎么说道。”
阮怡禾看了一眼对面正在跟父亲说话的战王,脸上泛起红晕,“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不会的。”
阮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小声的问:“你跟战王圆房了?”
阮怡禾,“想什么呢?王爷身体都没好,怎么圆房啊。”
阮夫人淡笑不语,瞧着自己家闺女小女儿心态,心想就算没做到最后一步,估计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该做的都做了。
“让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聊去,你跟娘进屋里去聊些私房话。”
“好。”
厅里几乎就阮宏跟楚璃在说话,楚玄澈一声都没吭。
而阮歆尘在回来后,直接和阮子奕走了。
两人来到了阮歆尘以前住的小院,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问道:“子奕,你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年少隽秀的眉头皱到一块儿,“姐,姐夫给我介绍了个师父,我在师父家中,意外碰到一下人。”
嗯?
这没头没脑的话。
“你哪个姐夫?”
阮子奕,“我同你说,说的自然是世子姐夫。若是说战王姐夫,我就该对着大姐说了。”
她也知道,就是她觉得不可思议。
楚玄澈怎么突然给阮子奕介绍师父呢,她也从未听他说起过。
“什么师父?”
“教骑马射箭的师父,上次我就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姐夫就记住了。”
“你和他提你想学骑马射箭?”
阮子奕点点头,继续道:“我们书院师兄们聊天偶尔会提到姐夫,说他骑马射箭学得好,他的百步穿杨至今无人破纪录。想着你和他成了亲,我就想和他套套近乎,随口说了我也想学,没想到他真的介绍了他的射箭师父给我。
爹让我提着礼物去襄州师父家拜见,碰巧遇到师父家的孙媳妇生产完,我碰到了给她接生的稳婆,她居然一眼就认出我来。”
阮歆尘:“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