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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明明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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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明明不喜欢女人

已入秋,池塘荷花苍黄漠漠,公孙斐望着池塘里的枯黄的荷花,脑子里想到一些事。

他从尊守义那里知道密令的事,亦知密令者有一经跟郁玺良,剩下两个未知。

如今郁玺良被方云浠告到刑部,主审官里有两个是太子府的人,可见皇上这是想利用太子府,斗萧臣。

太子府可不能输。

“公孙先生?”

见温弦看过来,公孙斐收敛心境,挑眉看过去,“温姑娘刚刚说什么?”

“还是伯乐坊的事!你说过会帮我想办法出这口恶气的!”之前因为一通法鼓,温弦非但没得到温宛手里四成股,倒还丢了一成,这口气她咽不下。

公孙斐恍然似的点点头,“自然。”

他自入皇城便冲着伯乐坊,到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伯乐坊股成就跟扯皮一样,有损他于阗招财猫的威严呵。

“公孙先生有什么办法?”温弦迫不及待问道。

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得去找他的小白凤商量一下,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个温宛才愿意把伯乐坊股成双手奉上。

见公孙斐脸上露出古怪笑意,温弦冷了脸,“公孙先生最好别骗我,就像先生说的,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诚然公孙斐不明白是谁给温弦的胆子敢与他这么说话,但他依旧和和气气,“斐某说到做到。”

温弦起身离开前没有再作勾引公孙斐的举动,几次试探下来,她觉得公孙斐可能对女人没兴趣,不止是她,她还曾偷偷雇青楼女子接近这个人,结果一样。

她就奇怪了,何以当初这个人会带着寒棋私奔?

明明不喜欢女人!

今晚無逸斋外面的桂花林阵阵飘香,夜色极美。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某位老侯爷寻一处避风的地方把自己蜷在树底下藏起来。

自郁玺良出事,温御一直想找机会与他单独见面,于是白天战幕寻他听审的时候他事先灌了一整壶桂花酿,酒这个东西,你喝什么味儿就是什么味儿。喝桂花酒,身上散出来的自然是桂花香气。

他相信哪怕郁玺良距离他比较远,也一定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整个大周朝,有大片桂花的地方就这么一处。

得说先帝身边的人都是人才,前有一经‘冻床屎发’提点温御,后有温御以酒气暗约郁玺良。

要命的就是郁玺良还懂了。

天黑,刑部后院。

郁玺良房间里突然传出摔杯的声音,紧接着一直暗守在角落里的上官宇突然大喝。

有刺客-

几乎同时,郁玺良自房间里闪身出来,他要去见温御!

比起缠在自己身上案子,他更在乎战幕为何会出现在公堂上!彼时晚膳,郁玺良将自己想要离开刑部的想法告诉给上官宇,上官宇即命人寻得几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过来帮忙,他那一声喝,几个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呼啦冲向郁玺良,整个刑部顿时乱作一团。

黑衣人本就不是来找郁玺良麻烦的,再加上有官宇跟十二卫从中斡旋,郁玺良很快抽身跳出刑部后院。

就在郁玺良以为自己可以顺利出去的时候,一道利箭‘咻’的射过来!

郁玺良躲闪不及,侧脸被箭气划伤,渗出血迹!

来者,高手。

而且还不是一个!

待郁玺良站定,对面赫然立着五个长相平平的人,每个人都身穿大周朝百姓寻常穿的褐色布衣,单凭气息足够震慑。五人背后,停着一辆马车。

郁玺良目冷,身形陡闪欲从左侧遁离。

顷刻,一道恐怖剑气自身边擦过,郁玺良翻身之际另有一人冲袭过来。

这时上官宇跟刑部衙役皆跑出来。

马车里,一人低喝,“尔等退下!”

车帘掀起,苏玄璟自马车里走出来,目色冷蛰。

刑部衙役自然不敢造次,上官宇可不管这些,正要上前时苏玄璟又道,“此案乃刑部主审,若因大理寺妄自插手致嫌犯出逃,只怕宋相言也担不起这等大罪!”

上官宇权衡之下,只得咬牙忍下来。

此时此刻,众人视线里郁玺良已渐颓势,当第三个灰衣高手闪身冲过去的时候,郁玺良再无还击之力,被人锁住左臂,以膝盖压住后背!“把郁玺良带回刑部!”苏玄璟冷声喝道。

眼见郁玺良被带回去,上官宇转身欲走,苏玄璟看他一眼,“上官大人还是留步,刺杀郁神捕的贼人既然已逃,小王爷就算来也只怕是白跑一趟。”

上官宇没有理会苏玄璟好意提醒已经算是他最后的倔强。

待上官宇离开,苏玄璟重新回到马车里,马车没有离开,而是绕到刑部后面,那里有一个暗门。

郁玺良被带进刑部回到原来的屋子,高手未走,他被封了穴道。

半盏茶的时间,北墙传出轰隆闷响,他被左右两个高手架进密室。

密室不大,里面陈列极其简单,郁玺良被人押在椅子上,想反抗已是无力,他自诩在皇城不是无名之辈,两三人近身尚能应付,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刚刚出现在他面前的五个人,随便一个拎出来与他对战,他都会非常吃力。

密室有两道门,另一扇石门开启时郁玺良不禁看过去,见一人身披黑色斗篷走进来,那人行到对面桌后,稳稳落座。

郁玺良皱眉,看身形心中已有猜测。

果然,待眼前人将毡帽摘下来,郁玺良抿唇冷笑,“战军师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这次为何偷偷摸摸?”

对面之人即为战幕。

韶华逝,华发生。

曾经凌云壮志,浩荡乾坤的军师战幕,如今老矣。

战幕坐在桌案前,深邃黑目自上往下打量郁玺良,他不顾郁玺良质疑又似嘲讽的目光,脑子里只是在想,先帝何曾与眼前这个大周朝的神捕有过交集?没有,哪怕有也就数面之缘,怎能与自己跟先帝的交情相比。

战幕的自信,不允许他质疑那张密令真假。

假,就是假!

面对郁玺良,战幕扯平膝上长衣,身形挺的越发直,之后自怀里取出那张紫色玄丝暗金纸,双手捧至桌面放平。

他抬头,“郁神捕说一说,这封密令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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