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香迟做好了自我安慰,随即翻开了家书。
香迟拂去了眼前的水雾,方才看到家书上面清晰的写着一行字,
“一别经年,思何可支?敝寓均安,可释远念。惟老父与兄弟接连故去,心中哀恸,告吾女香迟,伏惟珍重,切勿伤身。宫城深重,为父惶恐……”
父与兄接连故去,香迟手中的信虽然厚厚一叠,但是却不免看到此中言语,泪水滂沱。
香迟的身子仿佛失去了力气,靠在香思的身上,两个人痛苦出声。
香思在尚书局门口动手,此事自然是立刻便传到了何锦瑟的耳中。只是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香迟正目光呆滞的靠在香思身上。
香思也是咬着唇,哭成泪人。
何锦瑟捡起香迟丢在旁边的家书,抬眼看了一下,便是心下了然。心中同情,愤懑,怨恨许多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她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吩咐一声,“都是木头吗?还不将人扶进房间!”
何锦瑟一声令下,两个人便是被尚书局的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回去。
香迟的身子好像抽去了骨头,整个人眼神怔怔的,只有眼泪簌簌落下,却是整个人不见反应。
何锦瑟将香迟安排在自己的房中,这也并非是她刻意照顾香迟,而是因为香迟是司墨女官,她的房间是在正阳宫内。
何锦瑟将她扶到了房中,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那封家书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肖瑜瑢这位何锦瑟的左膀右臂,便是立刻拿了一封书信来回报。
这一封是云香思的母亲,写给云香思的家书,其中提到,一家人回迁老家,有一路兵丁刻意为难,将祖父云天当街打成重伤,云香思的父亲云池当场被打死,云香迟的父亲云城因为先走一步回去安排,倒是躲过一劫。
其中字字句句灼心,便死何锦瑟看了也会也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只是云香思的母亲,为何有意将云香思的父亲云池被杀一事,故意推给香迟。
按理说,陛下下诏书,也只是说,悯起老弱,令其返乡,只有香思香迟两女因为成了女官不得回返,其他家人包括云香思的母亲,也从劳役院中被遣返回乡了。
云家一脉本就子嗣单薄,家主云天有两子一女,长子云城,妻子五年前生子而亡,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女云香迟年芳十六,小儿子云洛方才五岁,稚子年幼,当年却也是随着云城等人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二子云池是庶出,便是香思的父亲,香思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八岁,当年因为年龄太小被送到教养司,准备让她学做歌舞伎,此番也是随其母亲王氏一同返乡。
而一女云荷,便是出嫁从夫,去了夜观国,多年来也是杳无音信。
如今云家一脉,便只剩下香迟父亲与幼子云洛,相依为命。香思母亲王氏将香思妹妹香茗托付给云城便是下落不明了。
何锦瑟看完了两封信件,只觉心里实在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