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白枵上次上楼只是帮楚忱化了个妆没有停留,这次因为要练手的事可能要留一晚上,招待和住宿的问题就必须解决一下了。
楚忱去厨房拿平时不用的玻璃杯给对方倒了杯热水,然后和白枵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毫无心理障碍的安排道。
“晚上实在不行你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吧,我那房间的床你也看到了,挤咱们两最终还是会有一个人睡地上。”
白枵看着只有一米五长一人半宽的沙发无奈的点了点头,能怎么办自家queen都这样安排了,只能宠着呗。
“先看看我现在成了母虫后能干嘛吧,除了今天早晨的那种同步率以外。”楚忱把记录的本子放在手边的茶几上问道。
“在有人威胁你生命的时候我会无条件保护你,即使以生命为代价。”白枵郑重道。
楚忱要的可不是这个回答,他摆了摆手。
“不是说你,除了我自己感觉我的力量似乎增强了,敏锐度也上升了以外,就你知道母虫还能有什么能力。”
白枵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道。
“共感下达命令吧,你应该可以分享我所有的感官,不过母虫其实更像蚁后负责繁衍和分配任务,真正需要他们出手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繁衍?”楚忱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这是现在对他来说最没用的功能了,那就只能先试试共感了。
“那试试共感吧,这个说不定后面会用上。”
白枵自然没有异议,不过这个共感怎么到底怎么使用却是个大问题。
“只要我冥想你那边就能感觉到么?还是说需要吸血之类的方式。”楚忱问道。
白枵摇头。“不清楚,我只能被动配合,主导者是如何操作的并不能感觉到。”
好吧,这样看除了自己摸索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就在楚忱准备闭目集中精神的时候,白枵忽然来了一句。
“别在外面试这里的位置太小了,进屋吧。”
听此楚忱默默的看向白枵,对方毫不心虚一脸正直坚定的回视他。
最后勉强维持住了仅有的信任,两人将地点转移到了卧室,白枵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楚忱则坐床靠在墙上。
慢慢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倾听这自己一声声的心跳声,渐渐的那种回声又响了起来。从开始的细小而微弱到后来的越来越清晰,被回应的感觉非常的奇妙,除了能够体会到节奏的频率,似乎还有一些之前没有的东西也冒了出来。
恍惚间律动的频率越来越一致明了,完全合二为一的瞬间,楚忱觉得自己仿佛触摸到了某种临界点,只要冲破就能达到一个完全全新的世界。
安静的房间里不知从哪吹进一股风,拂过楚忱光洁的面庞,撩动起细小的发丝。
白枵坐在桌旁撑着头静静的注视着对方,之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带着笑意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彻底冲破的那一瞬,楚忱忽然睁开眼,瞳孔泛着暗金色,眼神空洞的没有焦点,旁边的白枵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瞳孔里一样泛着金。
楚忱从来没有体会过从另一个视角自己看自己,这种感受实在是非常的难以置信。
那束目光流连在他的侧脸上,他发现自己正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前方,接着目光渐渐下滑,划过锁骨胸口,停留在他垂放两边的手指上。
【好看,想摸一摸】
?
谁在说话,楚忱惊疑的有些不确定刚才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脑海里的声音。
目光没有停留,接着又从手指回到了他的脸上,最后停在了他的唇边。
【软软的,味道很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鬼?】
忍不住疑问出声,楚忱才发现自己貌似也可以在大脑中说话了。
【你听到了么?】
【当然,不是说好把脑子里的废料倒干净么。】
【可是我忍不住啊,真的很好看你不觉得么。】
【不觉得,我还没有那么自恋好不好。】
接着楚忱就感觉到自己,不对是自己能感受到的这个人动了,对方站在了起来走到了自己对面坐下来。
他这才看见自己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金灰色的,泛着一种无机的质感,仿佛是个机器人一般。
然后一双手摸上了他的面颊,他竟然感觉到了,感觉到了手上的触感,脸上温热的温度同样也一丝不差的传输了过来。
【感觉到了么?】
楚忱都不想说话,真的,这样感受莫名的有些变态有没有,自己摸自己是什么鬼。
再之后,楚忱只觉得眼前一黑,嘴唇上出来湿热的触感。
金色瞬间消散,楚忱猛地把凑到他眼前人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
“就想试试。”白枵笑的坏坏的,一点也没有对于刚才自己动作悔过的意思。
关键是楚忱发现自己还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毕竟之前亲也亲过,摸也摸过,就连互相帮助都干过,好像还真不算什么,但就是又羞又恼,那种不想承认自己纵容的失控感。
最后楚忱咬牙不轻不重的给了白枵一拳,再一次没有任何威胁力的警告对方。
“我再来一次别给我搞事情,否则小心你今天晚上连沙发都睡不了。”
“那,表现好可以睡床么?”白枵厚脸皮的反问道。
“不可以,这么点小床,我摞你身上么?”额角的青筋直跳,楚忱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咳,也不是不行。”白枵后面的骚话还没出后便被楚忱一脚踹回了肚子里,摁着对方的脚踝心里还甜滋滋的。
楚忱觉得今晚对方的欠揍指数已经超标了,非常需要一顿毒打清醒清醒。
当然,闹了一会,正事还是要做的。
楚忱又用各种方式尝试了一遍,还牺牲了一点血全方位的体验了一把共感的效果。
得出了一个虽然非常牛逼,但是相当鸡肋的结论,因为共感其实就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感受,并在共感达到一定程度能够间接的控制对方的身体,还能够脑内交流,听到一些浅层的意识信息。
换句话说就是得到了一个不用手机就可以脑电波交流的神奇技能,但那有什么用呢,他还能脑电波攻击母虫么。
明白母虫本身的存在真的只是为了繁衍和下一代,所以真正主要的进攻里都是下方的子虫和守卫之后,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母虫出逃以后一直想假借他人之手弄死他了,因为对方也没有什么很强的攻击力,说不定还没有现在他佩戴法器带来的伤害大。
法器?
楚忱转着手上的笔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两个字,在旁边喝水的白枵看了一眼,忽然道。
“是想怎么借实测员的道具把母虫杀死么?”
“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杀死她,而是怎么找到她把她困住,即使只有我能杀她,倒是也好防止她临阵脱逃。”这才是楚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或许找到对方也不难,但是要怎么才能不让对方逃跑却是个问题。因为试过共感后楚忱很清楚母虫周围必定会有保护的子虫,而且听白枵说母虫比子虫小,移动速度很快,如果遇到伤害马上就会换肉体寄生,要是不能一击毙命很有可能会变成长时间的拉锯战。
正想着钟笛那部黑色的手机来了消息,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工作任务,他的所谓的经纪人告诉他三天后市中心广场上中午有个小型剪彩仪式,安排他去唱首歌热热场子,还说主办方指定要他非常器重,让他务必要去,时间和地点都发给他了让他不要忘了。
本以为能够幸运的在电影结束之前都不用挑战唱歌这一送命题,没想到还是有可能会赶上。
正当楚忱思考着要不要以身体不适回绝对方的安排的时候,眼神划过中午的字眼,一个想法猛然出现在脑海。
“母虫可以在太阳底下离体么?还是会被晒死。”楚忱抬头问道。
“没有人尝试过在太阳底下让虫子离体,或者说在太阳底下子虫根本不会愿意离体,母虫好像更是,从我记事开始母虫除了祭祀的时候夜晚见过火光,平时都是被养在暗箱里的。”白枵回答道。
这简直就是一个现成的方案摆在他们面前,三天后的中午,阳光最毒辣的时候剪彩唱歌,真的不是母虫安排好的阴谋,不过既然他已经发现,就别怪他将计就计了。
把手机里的信息给白枵看了看,楚忱点着本子笑道。
“既然他都把这么好得计划提供给我们了,那不如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找到她,然后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