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那一口黑气喷出来之后,毛老师身上的尸毒差不多被去除干净了,由于体质受损,毛老师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后续还需要送出山后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和恢复。
我仔细探查了一下毛老师身上的情况,可以确定尸毒已经去除的干干净净。
毛菲儿听见我这么说,喜极而泣,趴在毛老师胸口低声啜泣了起来。
顾里顾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姐弟俩也是相视一笑。
“累得够呛,比我在湖心岛抓怪鱼还要折腾人!姐,你说咱们出来那么长一段时间,是不是也算历练够了,我想回家看看爷爷出关没出关”
顾里和顾月念叨着,他俩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而已,出门那么久想家也是必然的。
突然我想到了老白和小勇,回过头去寻找他俩的身影。
小屋门口哪里还有这对爷孙俩的影子,趁着我们给毛老师治疗的当口,爷孙俩悄悄的离开了。
顾月有有些担心,”师叔,让他们离开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小勇只是为了救他爷爷而已,本心并不坏。
“师叔,你看这是什么?”
顾里指着小木门口地板上一只棕色的锦囊。
是老白身上携带的那只锦囊?
难不成是他们掉下的?
我捡起那只锦囊打开一看,只见锦囊里躺着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植物种子。
顾月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喜地说道:“师叔,这是灵辉草的种子!”
灵辉草的种子?
我也是大惊,要知道这种植物只在上古书中出现过,要不是老白养的猎鹰叼回来几根灵辉草,我压根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植物。
“师叔,这会不会是老白留给你的?毕竟咱们救了毛老师,让石竹山区这一方的老百姓免于灾难……”
我默然,苦笑着说道:”还不如给我们几个灵辉草,拿着这一颗种子咱们回去也种不活。“
灵辉草要是这么容易养活的话,怎么可能千百年来其他地方没有出现过这种植物的声音。
说明这种极其罕见的草药可能只适合在石竹山区腹地中的某块区域进行生长,甚至还需要非常严苛的自然条件和某些地气的滋养。
拿着这一颗种子只能当做是纪念了。
我把种子放回了锦囊。
我们几人扛起了毛老师,虽然没有小勇和老白带路,但是依靠着罗盘和指南针,总算走出了石竹山区。
毛老师的身体虚弱,需要留在当地医院进行休养,我们送毛老师住了院。
毛菲儿在医院陪护着毛老师,我和顾里顾月三个人也在小镇上休憩了几天。
不过等我们再次找到老白家里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老白家附近的邻居都摇头说没见过老白和小勇,爷孙俩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这个小镇上。
我抬头朝着远处到石竹山区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老白和小勇还在石竹山区之中。
等毛老师的身体恢复能够上飞机之后,我们直接回了家。
小地方的医疗条件还是在过于落后,回到本城后,毛菲儿带毛老师去最好的医院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我也叮嘱毛老师后面身体不舒服了要来找我沟通。
这一趟去了石竹山区之后,可把我们几个累的差点散架。
回家之后,苏苏听说了我们在石竹山区发生的惊险历程,后怕的几天吃不下睡不着。
直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乱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苏苏这才稍稍安下心。
在小镇休息那几天我带了一批石竹山区当地的土特产回来,二叔和胡文秀搜罗了一大批,苏苏眼见看见我背包里的棕色小锦囊,问我锦囊里的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她那是灵辉草的种子。
“灵辉草?就是把毛老师身上尸毒驱除出去的那种神奇草药?”
苏苏捧着种子,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崇敬之色,“阿晋,要不我们试着种种看?要是能种出来的话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苏苏喜欢养花弄草的,她搬来我们家住的这段时间,我们家的阳台客厅只要是空着的地方都被她种上了大大小小的盆栽和花草,整件屋子洋溢着清新自然的气息,装修品位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嗐,苏苏姐,这种草药只有在石竹山区那个地方通过特定的方法才能够种植出来,在其他地方根本长不出来”
顾里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我看苏苏沮丧的瘪了瘪嘴,安抚她说,“不如你拿去试试看,我看你种花种菜特别有天赋,说不定能种出来呢?”
顾里还想张嘴说什么,被顾月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里这个臭小子,丫这是不泼冷水不死心啊。
苏苏拿了灵辉草的种子,参考了好多养花种树专业书籍,小心翼翼的栽种下之后,天天期待着灵辉草能够发芽破土。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一晃眼一个多月过去,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我们小区里面的树杆子上都抽出了新芽,唯独苏苏的那盆盆栽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段时间我们几个没有其他的事情,全都窝在家里头各练各的功各看各的书,倒也是难得一段悠闲的时光。
顾里顾月姐弟俩生出思乡之情,这天我们正商量着要不要回一趟湖心岛去看看师父老人家有没有出关了,顾家却来人了。
惊蛰这天早上,一大早我们家的门铃就被人摁的哐哐直响。
顾里嘟嘟囔囔地去开门,我听见他在门口大叫了一声,“小叔?小叔你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都跑到了门边。
我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个年轻的男人捂着胸口倒在了我家门口。
上回去湖心岛我只在顾家待了没多久,对于顾家的一些后人没有太多的印象。
不过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和顾里顾月的眉眼有几分相像,想必应该是顾家的后人。
可是顾里顾月的小叔怎么会满身是血的跑到我们家门口晕倒了?
难不成湖心岛发生了什么事?
顾里顾月慌慌张张的把他们小叔给抬了进来。
姐弟俩惊慌失措,齐齐看向了我。
我走上前快速的查看了一下年轻男人的伤势。
不好!
伤的很重!
年轻男人的心脉齐齐断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从千里之外的湖心岛来到我家门口的,但我知道只要再晚几分钟,他很可能因为全身经脉断裂而终身残疾。
见我面色严肃,顾里和顾月姐弟俩着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师叔,我小叔他怎么样了?”
“去把断骨续接膏给我拿过来!”
二叔一听,直接冲回了书房捧了一个褐色的瓷罐子过来。
我和二叔小心翼翼的把膏药抹在了年轻男人的手腕脚腕以及身体各个重要的经络关节之处。
抹完之后我在额头中心捏了一点神光出来,画了一道安神符拍进了他的额头中心。
“师叔!小叔他……他不会有事吧?”
处理完之后,顾里着急地问我。
趁着男人还没有醒过来,我跟顾里顾月打听了一番,这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是顾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叫顾睿。
平时在家里面处理一些日常生活起居,并不专长法术这一方面的。
既然如此顾睿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湖心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几个人都很着急,然而顾睿没有醒过来,我们也没办法去打听湖心岛发生的事情。
湖心岛上不通水不通电没有网络信号,想要知道湖心岛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顾睿。
顾里眼神不对,我看他举起了手要起卦,赶紧拦住了顾里。
“顾里,卦有卦神,心不定不能起卦,何况这是事关你们顾家的安危,莫要轻易起卦”
如果卦象是好的,那还好说。
可万一起出来的卦凶险无比,那么卦象一出成为定数,就没有更改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我宁可是通过顾瑞的嘴里面打听出这件事情,也不愿意顾里此时冒冒然的用起卦来探究事情的真相。
顾里死死地捏紧了拳头,他的眼圈发红,紧咬着嘴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师叔我听你的!”
好在用了药以后,顾睿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醒了过来。
“小叔!”
看见顾睿醒过来,顾里和顾月差点没直差点没直接扑上去。
我赶紧拦住了这对姐弟俩,“小心点,他的经脉刚刚接上,脆弱的很,要是被撞断了,还得重新再接一次,而且不保证效果“
顾里不悦这才站定脚跟围在顾睿的身旁。
顾睿躺在沙发上,双手双脚平摊着无法动弹,他张了张嘴巴,“顾里……顾月……”
“小叔,湖心岛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受伤?爷爷呢?我爸我妈呢?还有家里其他人呢?”
顾里着急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顾睿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湖心岛被人偷袭了!大哥大姐护送着我逃了出来!”
顾睿的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我们所有人全都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