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大院那边,郑刚和袁秋都得了信儿,三儿竟然要挂职陕北的副县长了。
新一代的年轻人这么多,有几个能当副县长的?有几个能当团委书记的?三儿真是本事了,还能挂职。
挂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袁秋愈发后悔当初,过个几年,三儿说不定真能去地方上当大干部了。
“行了,别想了,卫国不是给咱们回信了么,在和人家商量,等他再回信过来,咱们就去南方看看去。”
三儿又不是真去陕北,他还留在北京呢;先把卫国的事情定下来,再赶紧把三儿这边的事情也给定下来。
只是可惜,这么大的事儿三儿也不肯回家说一声。
稍晚一些,赵军从外面回来了,路过大门口的时候被袁秋给拦住了。
“哎,军儿,是打三儿那回来么?怎么样了?”
“挺好的,说是明儿要去团市委那边做汇报,下面就是走程序了,等过段时间任命下来,再去陕北那边走一趟,总不好一直留在北京不露面。”
“哎。”袁秋应了一声,转身回家,又叹了口气。
韩亚文他们也回去了,但没着急回家,而是找了个地方聚了一下,商量后面去原北的事情。
“东子,原北那边可就交给你了,有卫民的名头在那边,你可得好好干啊!”
王东脸上都是笑:“放心,哥几个尽管放心!”
这回过去可不光是靠人情了,也能靠一靠郑卫民的名头,用那群干部的话来说,就是“工作会更好展开了”。
“明儿大家别去北大了,我估摸着刘阿姨会找我们问话,等黄原那群人临走的时候,东子你再招待一回,给人家带点北京土特产,像什么驴打滚伍的。”
“得!明儿我带大家伙出去准备东西去,你留在大院里等刘阿姨召唤吧!”王东哈哈一笑,把韩亚文给择出去了。
要是没有郑卫民这档子事,他们已经在出北京的火车了,但耽误几天好像也没什么。
消息传得飞快,舞会那边不少人也在聊这个事儿。
过年期间,韩亚文他们异常低调,除了和邓华明呛呛过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很多人按捺不住,想试试韩亚文他们的深浅。
只是听说过年之前刘永约了他们去洗了澡,不知道说了什么——和刘永一起过去的人反复阐述什么都没说,这是实话,但没人信——但这也足以让大家老实不少。
“哎,永哥,最新的消息,绝对够大!王云芳的那个对象,要去陕北当副县长了!听说还是常委!”刘默强一脸的兴奋。
刘永嘴巴微张,眉毛皱起,一脸迷惑外加震惊:“你丫喝多了吧?”
“我就没喝!今儿陕北来人了,专门和北大的校党委商议这个事情,听说已经被同意了。哎,永哥,郑卫民要被发配出北京了,韩亚文他们是不是可以敲打敲打了?”
他们这群人越来越能感觉到郑卫民的能量,虽然人家就在学校里不声不响,但只要出了学校大门, 竟然也能让人感觉到不好惹。
刘永给了刘默强脑门一记爆栗:“说话之前动动脑子,谁能发配郑卫民?谁敢发配郑卫民?”
抛开王云芳的关系不说,郑卫民可是北大的团委书记,是人家学校好容易才留下来的,一个副县长就能给打发了?
邓华明也凑了过来:“永哥,我们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极有可能是真的!北大那伙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那群人傲气得很。郑卫民去年毕业,听说他们那一届的同学还有主动要求去青海工作的,关键人家不是青海人,也没在青海插过队;郑卫民和陕北好歹有点香火情吧?”
刘永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若说是别人,可能他就信了;但郑卫民……这可是走一步能看三步的主儿,他留在北京不比回陕北的作用更大?郑卫民这种人不能只用情怀去衡量了,得多想想其他因素。
刘默强说道:“我琢磨着,可以试一试韩亚文他们了……之前他们那么收敛,是不是就因为郑卫民打算回陕北?”
这是个坑!
刘永的眼睛闭着,却能感觉到一道闪电在眼前划过。
他的脑袋里竟然会先冒出了这个想法,他止住了刘默强和邓华林:“试一试?连个准信都没有就打算试一试了?去年夏天的事你们是真不记得了?”
去年夏天,郑卫民去平谷看着人家把小流氓给判了;去年冬天,更是一天之内就把砍李传武的张家兄弟送局子里了。
这次就算郑卫民真的去陕北,是不是给北京城的这哥几个又留了一手?
邓华林给了刘默强一下:“都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脑子?不知道忍忍啊?等郑卫民走了再说!”
刘永觉得信息有误:“你们打哪儿来的消息?”王云芳都毕业了,今年俩人是要结婚的,郑卫民怎么可能挑这个时候出去?
“老宋那边来的信儿,说这会儿东子他们开始找人弄东西了,都是咱们北京的土特产。”
刘永说道:“稳住!记着啊,从现在开始,不要去惹韩亚文他们,更不要去惹别人。”
“永哥,您不会怂了吧?”
刘永哈哈一笑:“那哥几个就当我放屁!”他二郎腿一翘,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着,喷了一口,斜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周围的几个人表情讪讪。
“干什么事儿先动动脑子!韩亚文是怂人么?人家为什么在北京怂了?那是真怂还是假怂?怂给谁看的?和你们多说一句我都费口水!”
刘永把还剩下半截的烟丢在地上,说道:“话我说了,后面出了什么事儿,别来找我。”
最近风声又紧了不少,不少领导对社会风气不满,刘永心里不踏实,保不齐哪天,舞会里的这些人就得少几个。
他这边一走,留下的人马上就凑到一堆了。
“年前永哥和韩亚文郑卫民约着洗澡,肯定说什么了!不过那哥几个的嘴是真严啊,难怪是永哥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