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花样滑冰的各大比赛, 是从北半球夏末开始计算赛季,比如目前正在进行的2020-2021赛季,从2020年八九月举办的大奖赛开始计算, 一直到2021年二三月份的世锦赛落幕,整个赛季才算结束。
因为青年组不参加欧锦赛(ec)和四大洲锦标赛(4), 所以在青年组大奖赛结束后, 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备战世青赛。
对于花滑选手来说,保持所谓的“赛感”是非常重要的,长时间不参加比赛的选手和活跃于赛场上的选手相比, 赛感会有很大的差距。
正是因为这样,为了维持比赛状态, 不少选手都会选择参加一些国内的小型比赛。
像是大鹅的俄锦赛和俄青赛, 就差不多会在世锦赛和世青赛前一个月举行,选手们正好可以通过这场比赛调整自己的比赛节奏。
不过种花今年的全锦赛早就举办过了, 国内花滑相关的比赛又少得可怜,为了练手,陆酉和谢云君经常挂名在自己以前的俱乐部下, 去参加一些俱乐部之间的切磋赛。
当然, 对他们来说这种比赛大部分时候都是王者进了青铜局,属于降为打击,陆酉和谢云君只要不躺在冰上睡大觉,那第一就跑不了。
兜兜转转的,2021年三月的世青赛就要开赛了。
今年的世青赛对于中国队来说是拥有一定优势的主场作战, 在陆酉和谢云君看来,更是等于直接在隔壁进行比赛,因为世青赛的地点就在新洛省。
因为上赛季国内各项的成绩都不好,本事世青赛的单人、双人以及冰舞都只有一个参赛名额, 双人的这个参赛名额还是司南和徐震拿回来的,只不过今年给到了陆酉和谢云君。
“谁在测试赛上的表现好,名额就是谁的,”出发之前,司南拍拍陆酉的脑袋,“别想太多,我和徐震第一次参加世青的时候,名额也是我们的前辈赢回来的呀。”
因为最近状态回复得好,司南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舒展了许多。
之前她和徐震参加了一些b级赛,也包括b级赛中著名的挑战者系列赛,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虽说对手的实力和比赛的含金量不能跟a级赛比,但这些比赛上的成功也给司南带来了莫大的信心。
司南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彻底摆脱发育带来的烦恼。
世青赛就在隔壁新洛省举办,江林省队几乎是搞出了搬家的动静。
只因省队领导发话了,甭管是参赛的还是不参赛的,想去的都可以去,队里包食宿交通,就当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因此等江林省队的大巴车停在酒店门口,陆陆续续下来一车人时,新洛省负责安排世青赛食宿的工作人员都看傻了。
新洛省队的总教练皮笑肉不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江林省今年有这么多人参赛?”
姜洋呵呵一笑:“马教练,您夸张了,我们江林也不过是参加一下男单、双人滑和冰舞这三个项目而已,不比你们新洛,低调低调。”
马教练被气得直翻白眼。
江林和新洛暗中比较了好些年了,以往江林也只能在双人滑上压新洛一头,今年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不仅双人滑上捡了一对小天才,冰舞也有了起色,在他们开了前所未有的优厚条件给林宜年的条件下,这个天才小男单最后还是选了江林。
反观新洛,他们就拿到一个女单的参赛名额,而且这位小女单称不上天才,只能说种花女单式微的如今,他们矮子里拔高个,在测试赛里略胜一筹而已。
马教练甚至没指望她进前十,只要能进自由滑他都满足了。
是的,在花样滑冰中,如果短节目的成绩太差的话,是连参加第二场自由滑的比赛资格都没有的。
一般来说,短节目排名前24位的选手才能进入世锦赛或世青赛的自由滑。
比赛无关人员不能进入比赛专用的选手酒店,省队其他人的酒店定在了离世青赛酒店的不远处。
当蒋时甩着一头大波浪卷发从马教练面前走过时,他几乎立刻就认出来这位曾经像流星一样璀璨,也像流星一样在赛场上一闪而逝的女单选手。
“蒋时恢复训练了?”马教练问,“她退役之后不是参加高考去了吗,现在再捡起来能来得及吗?”
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痛心疾首:“你们江林也太狠了,为了未来能在女单上也压我们一头,竟然不惜把蒋时拉回来重新训练!非人哉!”
姜洋仿佛在看一个白痴:“多年不见,你仿佛有那大病,以后别说我跟你一起在国家队待过。”
马教练:“咱俩前两天还一起去首都开了年度总结会。”
姜洋:“是吗?”
马教练:“……”
“她自己要求跟着陆听讼练的,没入编制,现在还是自费,”姜洋最后还是解释道,“这姑娘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说不定以后真的能重新杀回国际赛场。”
马教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没入编制,那就等于她现在还不是江林省队的人了?”
姜洋:“……我宣布这次比赛回去就把她入编。”
马教练“切”了声,他倒是没指望能把蒋时挖过来,人家是土生土长的江林人,加上蒋冉又是从江林省队出去的,蒋时怎么可能加入新洛。
但是只要能给姜洋添堵,他就开心。
比赛相关人员的名单是一早就递交给主办方的,选手的房间也早早就分好了,中国代表队是第一个到酒店的,房间安排在六楼,是个非常安静的楼层。
而且“6”在中国是个吉祥数字,有“六六大顺”的寓意。
主办方给自家选手安排这个楼层数,也是用心良苦了。
陆酉和谢云君的房间还是按照惯例挨在一起,采光特别好,不过对选手们来说,他们一天在房间呆的时间不到十个小时,这里充其量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窗帘一拉,采光好不好也无所谓了。
陆酉放了行李,跑去敲了敲谢云君的房门。
比起生长似龟爬,到现在才长到155cm的陆酉,谢云君这些年一直在稳定地长高,最近一次量数据的时候,少年已经有178cm了,身高突破180是迟早的事情。
大家公认的双人项目看起来最舒服的身高差是在15~20cm,如果身高差再大一些,视觉效果上就有些突兀了。
女伴娇小灵活、男伴高大有力是双人滑的搭配标准,因此国际赛场上不乏身高差达到30cm左右的组合,但这个身高差如果放在冰舞选手身上,很容易让舞蹈显得不协调。
不过也有能把超萌身高差变成自身特色的冰舞组合,用实力证明了只要技术好默契好,身高的影响也是可以克服的。
陆酉大概矮了谢云君一个脑袋,现在谢云君听她说话,都得弯腰把耳朵低下来。
陆酉揪着谢云君的衣领,倔强地踮起脚尖:“维卡拉给我发消息,说他们马上要到酒店了,我们下去接他们吧?”
谢云君拿出自己的手机:“阿纳托利也给我发了。”
得亏他们俩都是用的种花联通公司的电话卡,可以接收俄罗斯用户的漫游短信,要是其他运营商,俄罗斯号码发过来的短信收到了也是一串乱码。
“外面很冷,我给你拿条围巾,”谢云君转身回房间,拿出梁婕亲手给他织的黑色围巾绕在陆酉脖子上,“走吧,阿纳托利刚刚说十分钟到酒店。”
陆酉用脸蹭蹭脖子上的羊毛围巾,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她自然也是有妈妈牌手织围巾的,只不过梁婕给她搞了条大红色,戴起来太扎眼了,陆酉出门比赛的时候很少会用。
两人一起下楼,出大门时,有工作人员好心提醒:“刚刚下了一会儿小雨,酒店大门口右转那个坡道结了冰,已经叫了工作人员去撒盐化冰,但还是有点滑。”
“我们放了警示牌,选手们出门小心哦。”
谢云君礼貌地道:“谢谢。”
“我给卡维拉发个消息吧,”陆酉说,“比赛之前要是摔到哪里了,还挺麻烦的。”
谢云君:“不用了,他们已经过来了。”
陆酉闻言,支着脑袋往酒店外面一看,发现因为道路结冰,去机场接俄罗斯选手的大巴车停在了坡上不敢开下来,毕竟这里面装的可都是花样滑冰界的宝贝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还了得。
俄罗斯代表队还以为前面出了什么交通事故呢,纷纷下车看情况,发现停车只是因为道路结冰后,战斗民族们纷纷沉默了。
他们脸上就差写个“就这?”了。
卡维拉看到大门口的陆酉,兴奋地举起双臂挥舞,隔着好远,陆酉都能听见卡维拉一串魔性弹舌音后,用浓浓地口音吼了一嗓子:“瓜众盆友们!窝想死泥们了——”
这让陆酉非常怀疑这姑娘是不是看了春节联欢晚会的某个小品,还以为这是中国人打招呼的常用术语。
陆酉也抬起手挥了挥,然后指了指结冰的坡面,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发现她不知道英语的“地很滑”怎么说,只好捏捏谢云君的手。
谢云君会意,指着坡道:“slippery(非常滑的)。”
远处的卡维拉歪了歪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的,最后露出一个“害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俄罗斯联邦公民”的表情,然后后退几步,做出一个助跑的姿势。
陆酉:有点不对劲。
下一秒,这位金发姑娘兴奋地嚎了一声,一猛子冲下斜坡,踩在冰面上,滋溜一下就滑到了底。
卡维拉:“乌拉!”
作者有话要说: 乌拉!
对不起今天晚了555,实在是太忙了,而且可能还要继续忙几天or2,有空补偿大家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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