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电话那头短暂卡顿,“我……”
然后,肖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把话说出了口:“我们谈过恋爱,后来因为我的问题,我们分手了。”
不仅谈过,还分手了。
舒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惊到,“那你现在是……”
肖靳接了她的话,语气诚恳又认真:“我是为她回申城的。”
舒心有些不知该怎么回话,只是把薛宜的情况以平常的口吻反馈过去:“她现在不是很好。”
电话那头紧张的语声不似作假:“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舒心回绝:“不用了,我不确定一一现在是否想见你,我没有办法帮她做决定,但我会平安把她送回家。”
肖靳安静数秒,最终妥协说:“嗯,我明白,你们到家后麻烦给我报个平安。”
“好,那我先挂了。”
梁书听她说挂电话,替她收起手机挂断,为难地看了一眼还在边哭边骂人的薛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打车先送一一去我那吧?”
薛宜这个状态,回家恐怕会吓到她父母,还不如等第二天清醒了再回家的好。
舒心犯难,她已经跟江然说好等会儿来接她,但梁书一个人肯定搞不定醉酒的薛宜,可是如果她不跟江然打招呼就自己回家显然不太好。
可眼下这个情形,喊他来接似乎更不好,她有些后悔一开始给江然发信息了。
就在她进退两难时,江然的呼唤声从她右侧花架边响起:“心心。”
骤然看见江然出现在眼前,舒心一惊,手上的动作便松懈了些,薛宜挣脱开束缚,抬起头“吧唧”一口亲在她脸颊上。
江然眼眸随之一深,凉凉的目光轻飘飘地从薛宜身上划过,她虽然已经醉酒了,但不知为何,还是不适地转了下身避开了他的目光。
梁书见状,连忙接手薛宜这个不稳定因素。
舒心尴尬起身,“她喝多了就会这样。”
江然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包,牵起她垂落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她虎口上的软肉,“我送你们回去吧。”
舒心被他暗地里的小动作勾起一丝羞意,但又不好当着朋友的面缩回手,免得下他面子。
便指着薛宜说:“我朋友的行李箱还放在那辆车上,我去给她拿过来。”
江然伸手问她拿了车钥匙,抬步前说:“我去就行,你们先上车。”
等舒心和梁书费了大把力气把薛宜弄上车,又给她系好安全带,坐在座椅上大喘几口气后,江然也拎着箱子过来放到了后备箱里。
江然坐进驾驶室后,舒心才反应过来账还没结,手刚碰到车门,就听他说:“我结过了。”
“这……”舒心踌躇怎样才能把话说得好听,又不会令江然不高兴。
她觉得一码归一码,在家用上他多花一点钱她可以接受,但让他给她们好友聚会买单总归不好。
江然看出她的顾虑,系好安全带,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跳过话题问她:“去哪?”
舒心也不欲在车上与他讨论关于钱的事,从善如流地答道:“去秋水云麓。”
梁书默不作声地坐在后排,安安静静地干了这碗狗粮,期间还羡慕地看了两眼彻底醉睡过去的薛宜。
心道,她为什么在车里,她应该在车底。
舒心把她们俩送回梁书的公寓,回到家先给肖靳发了信息,随后脱力地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长舒一口气。
一路跟着她上上下下帮忙的江然走到她跟前,俯身望她,“累了?”
舒心皱起鼻子,肯定地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矜贵如他,却被她当司机使唤了一晚上,来来回回地跑了几个地方,花费了不少时间。
柔软的沙发单边凹陷进去,江然屈着一条腿压在她的左腿边,伸手在她左侧脸颊上揩了两下,表情深敛,让人看不出情绪。
语气却温柔如水:“心心,我希望你能多麻烦我一些。”
舒心眼睛里的光不自觉地晃了下。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向她提这样的要求。
她一直认为自己挺独立的,从读书开始就是,能不麻烦舒韵就能解决的事,她绝对不会开口。
但当真的出现一个人这样关心她,把她的事排在首位去对待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也是需要这些的。
需要被人关心,需要被人疼爱。
舒心抓住停留在她脸颊上的那只宽厚的手,眼睛笑弯成一道月牙,她说:“我尽量。”
夜灯下,女人绚烂清丽的笑颜,和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好像一道无声的邀请,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凑过去含住了那颗饱满的唇珠。
舒心脸上的笑容猛地收起,抬手推搡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还偷袭?”
她推搡的动作没什么力道,江然只要稍稍用力一些,她就不得不和他贴得更紧。
唇上的力度加深,薄唇揉捻而过,直到亲得舒心喘不上气了才微微分开,他的黑眸直抵在她眼前,轻笑间带着一丝痞意,“别人可以偷袭,我不可以?”
“谁偷袭了?”舒心说完,缓缓地从这场突袭的亲吻中回神,想起了酒后不受控的薛宜。
她抬手摸了摸被江然揉搓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难怪从刚才开始他的手就一直在她脸上摩挲揩拭着,原来是在擦除薛宜留下的痕迹,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女孩子亲一下都不可以?
江然看穿了她眼中的意思,开口定音:“不可以。”
他扣着舒心的下巴抬起,在唇靠近前,霸道地说:“心心只能被我亲,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这个亲吻就像他说话时的语气一样霸道,说是亲,不如说是吮咬。
那颗娇花似的唇珠被他反复吮吸摩擦过,红的发烫。
在江然再次松开她时,她吓得抬手捂住了嘴巴,小脸爆红,委屈巴巴地弯下眼睛,替自己辩解道:“她喝多了,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而且,本来就只有你亲过。”她很难为情,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