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半月之后,天机城内。
一座雄伟大殿中,风尘仆仆归来的沈落两人,受到了天机城的热烈欢迎。
除了城主小夫子之外,莫忘长老和福长老也都在殿中。
“偃无师他怎么样了?”沈落在大殿中没有看到偃无师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这次黑渊谜窟之行,对他冲击颇大,回来后伤势恢复没多久,就自己去闭关修炼了,眼下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小夫子说道。
“伤势无碍就好。。”沈落点了点头说道。
众人一番寒暄,默契的没有提及魅长老,似乎从未有过这人。
寒暄过后,莫忘长老等人纷纷离去,府东来也跟着出了大殿。
殿内,就只剩下了沈落和小夫子两人。
“沈道友,把你要修复的法宝,拿出来吧。”小夫子开口说道。
沈落也不二话,当即将断裂成三截的玉枕取了出来,那块从玉枕洞窟内得来的玉板,也一并拿出,隔空悬在小夫子身前。
玉枕出现的瞬间,小夫子双眼瞳孔便骤然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沈落也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开口问道:“城主,您莫非识得此物?”
小夫子却没回答他,而是微微低下身子,将视线与玉枕齐平,抬起一只手掌,以指尖轻轻摩挲着玉枕上起伏的纹理,神情专注地查看着。
那块玉板,他也端详了良久。
小夫子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眼中激动和狐疑的神色交错上演,像是陷入了自我肯定和否定的交锋,心中成百上千个念头来回闪动。
沈落见状,便没有再打扰他,静静立于一旁,默默等候着。
过了许久,小夫子才揉着酸痛的眉心,轻叹了一句:“天工之妙,人力难及……”
“城主,莫非您也无法修复此物?”沈落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谁说我修不了?”小夫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您说人力难及……”沈落迟疑道。
“天工之妙,人力难及,可我能巧夺天工行不行?”小夫子瞪了沈落一眼,说道。
“行行行,在下就知道,世间若有人能修复此物,也就唯城主您一人了。”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求于人,沈落也难免俗。
“你先和我说说,你是从何处得来此宝的?”小夫子问道。
沈落略一犹豫,将找到玉枕的经过简略和他说了一遍。
“竟然如此平平无奇?在此宝物上,我看到了时间流逝的痕迹,那可是某种建立在规则上的力量痕迹,竟然让你在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中挖了出来?”听他话语里的意思,大有为此宝鸣不平的意味。
“城主,可能看出此宝来历?”沈落问道。
“能啊。”小夫子点头道。
“当真?”沈落惊讶道。
“这还不简单?这宝物乃是先天灵物,并非人力炼制,来历自然是天生地养,与那灵明石猴差不多的出身。”小夫子笑言道。
沈落听完,既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宝物的材料十分特殊,修复起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夫子说道。
“城主,这玉枕非是凡俗之物,不管花费何等代价,在下也都要将之修复。”沈落长出一口气,语气凝重的说道。
“看得出来你的决心,我也是真心想要帮你,目前我能想到的,所需的材料大部分天机城都可以帮你找来,唯独只有最重要的两件宝物,是天机城也没办法弄来的。”小夫子沉吟着说道。
“城主请说,在下自会想办法去寻来。”沈落说道。
“其一,是藏于东海龙宫的沁血九螭珠,其二,则是藏于方寸山的山河社稷图。”小夫子说道。
听闻此言,沈落先是一喜,随即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他还不知沁血九螭珠是何物,也不觉有什么,倒是山河社稷图他很清楚,乃是三界中的顶阶仙器。
“修复这玉枕,要融炼山河社稷图?这……”沈落顿时陷入两难。
“嗯?谁和你说要融炼来着?只是要借助山河社稷图中的空间之力,将三块残枕和其他材料融合而已,至多是损伤些许山河社稷图元气,不会毁了此宝的。”小夫子摆手道。
沈落闻言,笑逐颜开道:“若是如此的话,倒没什么问题。”
“你真有把握找来这两件宝物?”小夫子有些怀疑道。
“没有,不过事在人为嘛,城主您已经答应帮我修复玉枕了,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沈落摇了摇头,说道。
“唉,且不说那山河社稷图事关重大,你能不能借出来,就是那沁血九螭珠,也是东海龙宫的镇宫之宝,当年孙悟空大闹龙宫时,他们宁可把定海神珍铁交出来,都不肯拿出那沁血九螭珠。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底气?”小夫子白了沈落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在下自会想办法,至于其他灵材,城主开个价,在下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拿出来。”沈落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行了,其他材料天机城会帮你收集,不需要什么报酬了,不过这个同样也需要时日。你即便真拿到了那两样宝物,这边也未必能够集齐,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小夫子说道。
“在下明白。”
沈落说完,看向小夫子,迟疑片刻问道:“城主,在这件事上,您对我的慷慨,恐怕不止是因为先前晚辈在黑渊谜窟里帮的那点小忙吧?”
“你倒是聪明,我之所以愿意如此帮你,一来是因为你的确帮了天机城的忙,二来也是因为你够格,值得我帮你。三来嘛,也是受人之托。”小夫子笑了笑,说道。
“敢问城主,是受何人之托?”沈落诧异问道。
“这人嘛,现在就在后殿那边,你自己去看吧。”小夫子指了指大殿后方,说道。
沈落带着满腹狐疑来到后殿,远远就看到一个身着雪白长袍,腰系朱红绦带的老者,怀抱一杆雪白拂尘,立在一面绘有千机图卷的墙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