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吴羡和孟义相对而坐,他又缓缓添上两杯茶:“吴兄弟,现在局势如此混乱,明教金毛狮王谢逊落入少林觳中,少林还以此召开‘屠狮大会’,你有什么见解呢?”
吴羡摇摇头,可以动手的,他也不想多动脑子,只道:“帮主,我们本是去少林找成昆报仇,奈何成昆太过阴险,又以金毛狮王谢逊为饵,引来众多金毛狮王的仇人,还有许多觊觎屠龙宝刀的人,这一团水被人搅浑了,我们届时只好稳住不动,只等成昆现身便是。”
孟义有些愁绪,突然他叹息一口气,目光抬起逼视吴羡,恳请道:“吴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你还是不用说了吧,我也不用拒绝了,平白伤了感情。”吴羡耸耸肩,笑着道。
“你就莫要玩笑了,这件事非你不可,若要其他人来办这件事,我还不会放心哩。”孟义走近吴羡,右手撂在吴羡左肩上,亲切的说道。
“帮主既然发话了,我一个小小的长老,又敢有什么意见呢,你说是什么事吧?”吴羡语气揶揄道。
孟义没好气笑骂道:“我这个帮主,还不是你被长老们逼迫的走投无路,才推脱给我的,你以为我想接这个烂摊子么?”
“不想么?”
“想么?”
“不想么?”
“想么”
……
“不想么?”
“想!”孟义万般无奈,只好答道。
“诶,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你吩咐吧。”
孟义这才端正身子坐了下来,他轻饮一口清茶,面容严肃道:“吴兄,你觉得于我们丐帮而言,当务之急,该是和明教不死不休,还是铲除成昆为史帮主报仇?”
“有句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和明教的仇恨,那是前辈们的恩怨纠葛,他们你来我往的报仇,互有胜负,和我们却没太大关系。”
“而成昆那狼子野心、阴险狡诈之徒,不仅杀害了我们的史帮主,还派个假冒的帮主和陈友谅混进丐帮,意图操纵丐帮,所以我们和他的仇恨,那是近在眼前、迫在眉睫的,目前该以报复成昆为上。”
“此言正是。”孟义大喜,“我们俩看法一样,也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我不好找其他长老弟子去办,他们未必会有如此想法,重任只好落在你的身上了。”
“什么事?”吴羡有些疑惑地问道。
孟义站起身来,在厅中缓缓踱步,踏踏蹬蹬,他轻缓低沉的脚步声不绝于耳,片刻之后,他才看向吴羡,目光囧囧说道:“吴兄,我希望你能去少林寺中打探出谢逊的情况,在保障自身的情况下,最好能够将谢逊营救出来,这样明教便不会因为谢逊而被压迫钳制,而以谢逊和成昆的深仇大恨,说不得明教还会与我们一起,共同对付少林寺。”
“还有屠龙刀的消失,的确是很奇怪,谢逊言之凿凿,说屠龙刀在你手中,谢逊这样说,定然是有三分可信,而我听你说只知倚天剑不知屠龙刀,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如今少林寺却以一个谢逊和一把屠龙刀为饵,欲将局面搅浑,以破我们的威胁,我们若提前救出谢逊,那少林寺这个计谋自然不攻而破。”
“你也知道,我们丐帮弟子虽众,然真要和少林火拼起来,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孟义语气有些担忧。
吴羡沉思片刻,便说道:“帮主,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这件事只好由我去做了,只是你要我救出谢逊,这的确是很困难的。少林寺藏龙卧虎、水深得很,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这个任务,我也只能保证尽力去完成。”
孟义给吴羡的这个任务,不可谓不困难。若是不出意外,像谢逊这般凶悍厉害的角色,一般的僧人看守不住,再者还有江湖上虎视眈眈、觊觎宝刀的人物,所以看守谢逊的很可能就是渡厄、渡劫、渡难这三位神僧,吴羡并没有狂妄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一斗三。
孟义一笑,关心地说道:“你只要答应了就好,尽力而为即可,你要知道,你比一百个、一千个谢逊都来得重要,所以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另外丐帮中长老弟子,你随便领多少人前去支援你。”
吴羡点头,又道:“我此行一人足矣,人太多未免打草惊蛇,另外,万一营救谢逊之事不可为,那么我就在寺内查探成昆的踪迹,也算不白去一场,十月初六,我们少林寺山下相见吧。”
“好,那你定要小心为上。”孟义又道。
吴羡呵呵一笑,抱拳回应,便出门离开,骑上一匹骏马往嵩山奔去。而他这一路上,还见到七七八八几只杂鱼,大家互相看一眼,皆是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无非是两个目的,一则屠龙刀,二则金毛狮王谢逊。
吴羡一边赶路,一边还冷静的思索,按着孟义所说,要自己去营救谢逊,却也并不是十分强硬的要求,吴羡心知此行十分困难,他就去少林寺中勘察一番,若真是由渡劫、渡难、渡厄三位神僧看守谢逊,他便放弃营救谢逊的想法,可以试着去搜查成昆的行踪。
六月初,吴羡已经行到嵩山少林寺附近不远处,而此时天色将黑,忽见山坳中炊烟一缕缕升起,吴羡又赶了一天路,此时已经有些疲惫,能够见着人烟自然欣喜不已。
待他走近了,可见大树掩映间露出黄墙一角,原来是座庙宇,吴羡心里有些惊疑,抬头一望,只见大门上匾额写着“护国寺”三字,这不就是成昆一派的党羽吗?
吴羡很快走上前去,他虽然找不到成昆,但顺手除掉其一些党羽,也算小小出口恶气吧。
吴羡提起门环,敲了三下,隔了半晌无人答应,又敲了三下。
忽听得门内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是人是鬼?来挺尸么?”格格声响,大门缓缓开了,木门后出现一个人影。其时暮色苍茫,那人又身子背光,看不清他面貌,但见他光头僧衣,是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