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随着稷下诸贤传道授业的激情越发高涨,学宫之中的医家弟子则变得愈发受欢迎起来。
不过对此情形医家子弟也没有什么怨言,反而颇为有些甘之如饴的意思。
毕竟在其他的地方,可没这么好的机会能让他们练手。
不论他们的推演出来的治疗之法多么奇奇怪怪,只要在将墨家弟子与儒家门人置于一室,那么治疗时患者必然没有半点杂音。
为什么不将法家弟子加进入?
这个、当然是能被管夷吾收为弟子的士子太过稀少了,绝不是医家弟子心虚!
其实弟子收的少也并不是管夷吾有意为之的,实在是法家之道不同于其他几家。
无论法家弟子学业如何,首先他们当有‘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的信念,如此方才算是有资格学法。
否则纵然满口法家之言,也不过是一个个夸夸其谈之辈,管夷吾怎么会承认这样的门人?
……
本来管夷吾那严苛的收徒标准,已经被稷下学宫士子暗自称为学宫之中最严格的先生。
但是当鬼谷子到来之后,管夷吾的记录终于被鬼谷子打破了!
本来墨翟与孔丘在学宫士子心中已然是不世出的大贤了,可是当鬼谷子于学宫之中讲了几次学之后,顿时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无论是术数易卜,还是日星象纬,俱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
至于兵戈征伐之势,六韬三略之谋也悉数在胸;变化无穷,布阵行兵,变幻莫测。
甚至与舌辩纵横之术,他亦是广记多闻,可明理审势。出辞吐辩,万口莫当;
让管夷吾都有些惊讶的是,关于人道出世之道,在这些年之中他竟然也专研甚深。
修真养性,形神俱妙,超乎万有,体合自然!
可以说每当鬼谷子讲学之前,谁也不知他今日会将什么。
而一旦当他讲学之后,那么无论是法家、墨家、还是儒家弟子,都会不由自主的前去听讲。
甚至有时管夷吾与墨翟也去在一旁旁听,至于孔丘……他虽然没来,但是颜渊、子路的笔记可是写的颇为勤快!
当鬼谷子在稷下学宫讲学不过数月,鬼谷之名便彻底震惊列国。世人这才知晓,原来在云梦山之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位圣贤。
随着齐国商贾、游士在列国之间的往来穿梭,稷下学宫开始成为列国士子心中的圣地。
于是开始有着一批批各国士子,纷纷动身朝着临淄而来。对此情形,齐桓公姜小白顿时大喜过望。
这才真正明白管夷吾兴国之能,于是为了防止管夷吾厌弃齐国前往他国,他对于管夷吾所言学宫法制几乎是无有不允。
随着天下英才源源不断的入齐,鲍叔牙在管夷吾以及稷下学宫的支持之下,终于彻底压服了国、高二卿,掌握了朝政的主导权。
一时间齐国气运好似朝阳如初一般,汪洋似海!
齐国之中的这般异动自然没有瞒得过火云洞的关注,但是虽然明知有着各路大能插手其中,但是伏羲与神农等人还是淡定如初。
毕竟无论他人怎么折腾,如今人族之中的人道灵机越来越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不管那些洪荒大能可以得到多少好处,但是火云洞中的诸位人皇只相信一点,那就是最大的好处永远都在人族手上!
……
就在自家分身在人间顺风顺水之际,祖洲之上萧升却遇到了一个颇为棘手的麻烦。
只见不周山之下,白泽于萧升两人轻装简从的在坎水道城之中转了一圈。
当白泽看见那修为参差不齐的众多修士,竟然能在偌大的道城之中和谐共处,不由路一脸愕然之色。
毕竟他纵然擅于感知天机变化,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眼见过方才能体会更深。
在随手用一株灵药换来了几个气运金钱之后,白泽不由一脸惊叹的向萧升拱手道:“这道城诸事当真是开万世之先,帝君大才,白泽佩服!”
要知道白泽当初也算是妖庭的高层,对于妖庭如何管理麾下诸多族群,他可是知之甚详。
当初妖帝帝俊虽然也是天纵之才,一句万灵归妖之言,抵定了妖庭的立足之基。
不过帝俊与太一虽然战力强悍,但是彼时妖庭在管理之上还是很粗放的。
只要是愿意臣服于妖庭的洪荒万族,都可以举族迁入天界之中。不过随着妖庭的逐渐发展,这样的举措已然不合适了。
于是帝俊、太一便领着麾下大妖于洪荒之中四处征伐不臣,将那些不愿臣服的洪荒异族,灭其首脑而收其族人。
如此一来一批批洪荒异族被逼迁入了妖庭之中,在失去了头领之后,这些族群在陌生的天界之中,只能乖乖的听命于妖庭的命令。
随着源源不断,形态各异的诸多族群被迁入天界,曾经的洪荒万族在帝俊的铁血糅合之下,不得已变成了妖族一员。
而后来的巫妖对立,更是加快了这一万灵归妖的趋势。
故此最后的结果便是:妖庭强,妖族在;妖庭亡,妖族消!
如今白泽反思了过去种种之后,这愈发的认为三元道宫的根基,要远胜于当初的妖族。
因为如今在七洲三岛之地,那诸多道城中修行的散修,都是这三元道宫的根基。
不过如今,这根基貌似被了挖了几下!
……
萧升与白泽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出来逛逛,而是因为城隍司与监天司的奏报使得他不得不来这一遭。
至于白泽?那纯属是被萧升抓了壮丁。
谁让他最近过得太清闲,将巡天殿诸事扔给商羊之后,就整日无所事事。
在沿着坎水城的一处天街走了一圈之后,只见白泽眼神微微一凝,而后缓缓的来到一处天仙草舍之外。
萧升见状不由淡淡扫了一眼随即便轻笑道:“看来我们运气还不错,没想到随便走一走就遇到了一窝魔崽子!”
说着两人便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而那草舍之中遍布的禁制则好似虚设一般,完全没有一点反应。